她一邊往臥室的梳妝臺邊走,一邊說,眼看著沒有任何異常:“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洗漱吧。”
秋雪兒面上應承著,實地還是放心不下,站在臥室門外看這里面的人。
只見她隨意放下了毛巾,理了理濕發,靜靜地望著鏡子沒了動作,過了幾分鐘才慢慢回了神,拿起吹風機機械地重復著一個動作。
頭發吹到一半,關了吹風機又停了下來,也不知道她背對著究竟做了這么,只是埋著頭沒了動靜。
就吹頭發的時間都消耗去了半個小時。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耗費了一年的時間,這半小時算得上什么?
晚上兩人窩在床上,秋雪兒抱緊了她:“沫沫,別想了,都會過去的。”
蘇沫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我會把握好我的一切,放手過去。”
“盡管我不能任其隨風,但我會收拾好屬于我的一切。”
往事一幕幕閃過,她選擇往前看。
……
蘇沫回來這兩天就給莫曉東發了消息,她是想立刻就能有無數的工作排上號,填滿空隙。
可莫曉東不同意,愣是要讓她仔多休養幾天。
無奈這兩天的時間全花在創作上,某天午后她照舊坐在鋼琴邊,一串熟悉的巴赫的曲子彈了出來,腦海中的想法停在了某一個畫面上,和今天的情形有些像。
滿眼都是燦爛的金色,陽光鋪天蓋起地撒了下來,是那別墅位于后庭的花園,一片綠意蔥蘢,另外一邊生銹的紅鐵門,坐在白色的長椅上,手里捧著一本書的安詳畫面。
正巧,距離那段時光,都已經過了一年時間,望著外面的陽光,感受撲面而來的熱意,自然的就想到了那兒。
她想那個地方了,那個承載了她去年的八月,一個很快就溜走的八月。
彈琴,看書,寫歌,還有私人電影。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鏡子面前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清凈悠閑的時候總是要胡思亂想一通,她坐在自己公寓已經落灰的鋼琴面前,手覆在上面,彈奏出了一個即興旋律。
鋼琴聲響起,遍布整個房間。
手指在琴鍵上翻飛,思維卻越飄越遠。
放在新水花苑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拿啊……
算了算時間,趁著這個時候不忙,工作日郁司辰一般也不回別墅,明天去把行李搬出來吧……
她待在新水花苑不長,也只能算曾經兩人都有空偶爾來住過,最完整的一次也就是出道之前的那個夏天一整個暑假。
但是這個地方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或許是童年兒時的太暗淡,相比較起來,放在這兒是全新的特有的。
她是一個人開車來的,畢竟也有不少行李要搬,開到大門才發現了個尷尬的事情,外來車輛想進去,是有門禁的。
以前都是跟著郁司辰來郁司辰走,壓根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的車在停車場門口等著,大門絲毫沒有反應,看著從自己車邊擦身而過的幾輛進入了的轎車,莫名覺著滑稽。
過了半晌,保安從門口的門亭內走了出來,先是掃了一眼蘇沫的車標,一看就知道檔次不屬于這里的業主,他的口氣不太好:“小姐,我們這里的停車場車輛信息都是需要提前錄入系統的,或者是業主的許可進入,你找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