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泄露了我在逸仙宮?”呂承之雖生長在雁瑞皇宮,卻始終對女人之間的那些事兒難以理解。誰讓他娘是雁瑞王后,又生了個得國君寵愛的兒子,地位遠遠超過眾妃,誰人敢惹?
“就是如此,”云綺道,“母后罰我跪滿一個月,陛下陛下只當不知?!?
“這不可能,”呂承之揮手,“美人女皇不會如此心狠?!?
“承之是覺得,我在騙你?”
云綺眼中又見淚光點點,呂承之忙柔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放心,待我見到女皇,定然為你求情?!?
“千萬不要,”云綺上前一步貼近呂承之,以兩人才能聽得見的音量悄聲道,“我與承之你一見如故,自是不愿隱瞞,我那位皇妹,非承之所想那般柔善?!?
女子的馨香縈繞入鼻,呂承之深吸一口氣,低聲問“綺兒此話何意?”
“呂皇子叫臣好找,”此時周浩倉問過沿途侍衛,終于尋了來,大老遠他見呂承之與一女子親密說話,兩人的身體幾乎要貼到一起。他自是不愿扶熙女子被這浪蕩公子沾染,遂大聲道,“陛下召見,皇子速速隨臣覲見吧?”
聽出周浩倉聲音,云綺快速道“今夜酉時,晨曦園外一見?!?
說完,云綺蓮步輕移緩緩走遠,周浩倉方才眼尖地望見女子側臉,不由瞇起雙眼。那是,柔怡長公主?
“又是你,”好事被擾,呂承之簡直煩透了這個侍衛頭領,不耐問“真是女皇召我?”
“當然,”周浩倉抬手道,“殿下請?!?
賢仁宮內,小宮女仔細描述著經過,太后越聽越氣,見鐘姑姑走進來,問“他們還在宮外頭?”
“回太后,柔怡長公主方才回宮去了,”鐘姑姑道,“大統領喚走了呂皇子,說是陛下召見。”
“呵,柔怡好能耐,罰著跪還不消停,”太后嗤笑一聲,“膽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媚惑雁瑞皇子,倒是哀家小瞧了她?!?
“稟太后娘娘,柔怡長公主初初罰跪之時,衣著素雅;而后越來越華貴,妝容亦是艷麗”
“她那是畫給哀家看的,擺明了告訴哀家,她心中不服?!碧笃鹕碚镜酱白忧啊芭率沁B柔怡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打扮起來氣哀家,不成想釣上個呂承之。”
太后猜得沒錯,云綺就是要氣她。太后要她跪,她便跪著,可她偏要冷艷絕倫地跪,以表明她不屈的內心。怎么,難不成太后娘娘還能因為她裝扮得好看,再罰她加跪一月?
鐘姑姑問“太后娘娘,長公主與雁瑞皇子攪合到一處終歸不妥,眼下該當如何?”
“再過一個時辰,你親自去一趟議政殿,請陛下前來見哀家?!辩姽霉弥獣蕴筮@是要與陛下商議,屈身應是。
“呂承之風流成性,可見傳言不虛。如此看來,虧了菱兒這些日子閉門不出?!痹S太后嘟囔道。
女兒家的名節何等重要?那呂承之是出了名的見一個愛一個,云菱年少不更事,又有婚約在身,不被他盯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