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澤衍坐在一旁,趁著沐妤出神之際,猝不及防地將其摟入懷里,讓她往自己的腿上一坐,劍眉一挑,略帶戲謔的神色。
頑皮的小丫頭,真當他什么都不知道?
早在車庫下車的時候人就醒了,還裝睡,不拆穿她倒也只是不想壞了她的心情罷了。
聞言,沐妤倒也老實地點了點頭,隨即眼眸里便透露出小心思,單手覆在對方的俊臉上,洋溢著笑容猶如春風,沁人心脾,“衍衍,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女人的手很冰,卻十分溫柔,細膩酥麻,竟讓澤衍神色有一瞬的恍惚,勾住對方的手,慵懶嘶啞的嗓音環繞在沐妤的耳畔:“說說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能不能將那些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給撤了。”沐妤有些委屈地撅了撅嘴,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頰。
你個狗男人,老娘出個門,身后必定躲著幾個保鏢,走哪跟哪,跟個虎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要不是今天和你同行,那幾個保鏢便也沒再出現,要不然早在姑奶奶我準備上quel的車時,先把他們揍一頓泄憤了。
之前不愿理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時間長了必然會讓人有種被人掌控監視的感覺,這讓她感到十分的不滿。
再加上明天的錦標賽,要是還被跟蹤,以她這暴脾氣,或許真的可能控制不住出幾條人命。
“你都知道?”男人的眼底突然躥出一絲驚愕,語氣也略帶薄涼,卻在瞅見沐妤故意裝成可憐巴巴的模樣之下,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捋了捋女人臉頰上的碎發,似若珍寶般呵護。
看來真的是低估了這丫頭的能力。
沐妤一聽,心里便忍不住吐槽:當然知道,要不然你以為他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要不是看在是你手下的人的面子上,老娘我早就打得他們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還可能讓他們肆無忌憚地跟蹤偷拍?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只希望你能給我足夠的私人空間,我不喜歡被人監視,你答應便好,若不答應,那抱歉,我對你的好感度可能會極速下滑。”沐妤一改剛才的嬌弱模樣,轉而是一番嚴謹的態度,眉眼間竟帶著幾分銳氣。
這是她最起碼的要求,沐妤打小便不是溫室里的花朵,經歷的都是生死攸關之事,最忌諱的便是受人擺布,掌控,監視,毫無自由可言。
沐妤羨慕狂傲不羈的人,夜爵便是她十分崇拜的對象,雖然這老男人沒少對她進行魔鬼似的訓練,但說句心里話,由對方竭盡所能指導的這一切,都給她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她所學的,無一不是出自夜爵之手,在這一方面,沐妤自然是十分感激。
在她的印象里,夜爵是個毫無感情的屠殺者,任何感情在他面前展示都不會使他有任何波動,說一不二,以牙還牙,所有的一切由自己扛,瀟灑肆意,不會被人阻擋,更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這也便是沐妤羨慕他的原因。
但這并不妨礙沐妤對于當年將他手套一脫,結果被提著吊打那件事耿耿于懷。
這讓沐妤不禁想到,夜爵的那只手,究竟是誰的作為?
“我可以答應你,但作為相對的報酬……”澤衍抱住女人的腰肢撐起,將其讓對方的兩腿跨過自己的腰板,手掌一勾,一帶,將兩人的身軀緊貼。
男人的語氣中略帶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由于倆人的臉頰靠得十分近,澤衍渾身散發的男性氣息撲鼻而入,讓沐妤拉回了思緒,怔怔地看著對方。
“什么報酬?”沐妤的眼眸里雖是平靜毫無波動,內心卻十分焦灼。
因為她能很明顯地感受到男人的炙熱昂揚。
這男人怎么就不能稍微正常點與她進行對話,腦子里竟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