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魚湯澤衍自始至終都不敢輕易品嘗,好在沐妤也并未為難他,她也并未有任何感觸,畢竟花一分鐘做出來的魚,她也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花費心思,對方領不領情也不在她的統籌范圍。
反正酬勞已經給了,沐妤相信澤衍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定不會再叫人暗自跟蹤監視她。
這頓飯最終還是交給了澤衍自己,沐妤則是坐在餐椅上,等到對方將一碗意大利面擺在她桌前時,沐妤便是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
她不得不承認,澤衍的廚藝堪比五星級大廚,簡直很好地抓住了她的味蕾,一想到有個這么會做菜的人在身邊,女人的心里就不由得美滋滋一番。
澤衍拉了椅子,朝沐妤的位子旁一靠,人也隨之坐了上去,看著對方對這碗面心滿意足地模樣,眸光就越發溫和,語氣更是忍不住放軟了幾分:“好吃么?”
低啞的嗓音徐徐而來,沐妤像是自動隔離般專注于飽餐一頓。
他是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根本就是三餐當作一餐飽的情況,誰讓沐妤早已習慣于澤衍精湛的廚藝,食堂的飯菜,她已經到了無法下咽的地步,本也可以選擇到外頭的五星級餐廳就餐,可她又不愿刷爆澤衍的卡,自己更是沒有多少積蓄。
再者她同時也是個看中身材比例的姑娘,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干脆就當作給自己減減肥。
看著對方仍是沒有回應他的意思,澤衍便調戲似的伸手,不緊不慢地抬起女人的下顎,濃黑的眸子緊鎖著對方的杏眸,伴隨著慵懶的聲調:“沒錢吃飯?”
吃得如此急,跟個餓死鬼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自己虐待了她。
照理而論,那張黑卡也足夠她每日山珍海味,為什么還會出現這種猶如好些年沒吃過飯的情況?
她在學校的那段時間,晚上總會回到小區,澤衍便也能每日為她準備晚飯,只是其他時候,沐妤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校園里度過,而澤衍則是在公司里待的時間較為長了些。
聞言,沐妤放下筷子,用手不偏不倚地輕甩開對方的手臂,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之后,才悻悻然啟口:“挑食而已。”眉梢間略微顯得有些疲憊,果然吃飽喝足,就想好眠一番。
“還挺大言不慚,就該把你餓死得了。”澤衍一聽,忍不住揶揄幾分,悠遠的眸光停留在女人的嘴角處,便想著拿紙巾替她擦拭,心底卻又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唆使他:直接用嘴舔更快!
思及此,澤衍便與小惡魔達成了一致,冷眸微沉。
注意到對方似乎真的有些犯困的模樣,遒勁有力的臂膀挽過沐妤的腰肢,輕輕一勾,讓其與自己縮短距離,薄唇落在對方的唇角邊輕舔一番。
“趁人之危。”沐妤輕飄飄地啟口,倒也沒有推開對方的意思,一聲呼出,伴隨著哈欠聲,眼角掛著幾滴淚。
澤衍見狀,便也清楚對方此刻的狀態,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任憑對方的臉頰靠在自己的肩膀處,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直奔臥室。
“等等。”女人猛然抬頭,怔怔地朝樓梯處的那幅掛著的畫看去,急忙啟口,讓澤衍停下腳步,將自己放下。
男人雖是疑惑,卻也老實地不再前行,讓對方著地,一同跟隨著女人的視線,將黑眸轉移到了那副畫上。
“這幅畫有問題?”沐妤挪動著腳步,似乎有些顫抖地玉手微抬,覆在那副畫上,眼里流露出的悲傷竟讓澤衍有一瞬地刺痛。
聞言,沐妤只是無聲地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摩挲,畫上是一位年輕的女人,洋溢著幸福的笑,穿著白色的紗裙奔向大海回眸的場景。
“為什么想拍下這幅畫?”沐妤苦笑道,當初她完成了這幅作品之時,也是世人對她欽佩之際,更是多人不惜以高價收購。
沐妤原本只是懷著悼念她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