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將頭轉向沈暮楚,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卻竭力不讓它滑落。
畢竟骨子里的要強不容許她表現出脆弱。
但眸中卻仍然滿帶著恐慌,驚懼。
“暮楚?”
噩夢的畫面還未消散,甚至在沐妤的腦海里不停地閃動。
她很少展現出這樣脆弱的一面,沈暮楚自然感到有些意外。
心底琢磨著,或許在他和沐妤認識之前,存在著一段令對方惙怛傷悴的事情。
思及此,臉上更是一副沉靜的模樣。
安撫著伸出手拍了拍沐妤的酥背,輕柔細語道:“沒事了,沒事了。”
聞言,沐妤努力使自己平靜,調節自己的情緒。
急促的呼吸聲也漸漸削弱了幾分,凝滯的眼神也漸漸有了焦距。
心底不禁拂過一抹哀傷。
她知道自己又要開始一段難熬的日子了。
她曾因為這個夢魘,服用過大量藥物,只為驅散這個折磨她許久的噩夢。
也進行過強制性地催眠。
但這只不過是暫時性的,根本無法真正的將這道傷疤進行有效縫合。
沐妤伸手抱住對方,力道很緊,就連她自己也能明顯感到自身因害怕而表現出來的顫抖。
宿舍門也剛好在這個時候打開。
推開門,入目的便是兩人環抱在一起的畫面。
頓時令原本心情不美麗的澤衍更是在這一刻跌落谷底。
男人染著怒意的雙眸緊鎖著床邊的兩人。
沐妤的視線剛好對上,便下意識地推開沈暮楚,粗魯地抹了一把眼淚。
出現得真不是時候。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透進沈暮楚的身體里。
讓他不由得直打顫。
女人的直覺敏銳,不代表男人的直覺不準。
他敢保證,身后站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萬年冰山臉。
完蛋了。
褲衩男肯定誤會了,怎么辦?
我該如何自保?
“呦呵,這不是衍爺么?您大忙人可終于過來了,妤姐盼著您啊,盼得花都謝了,您瞧瞧,都給急哭了。”
沈暮楚佯裝沒事人的模樣,反正本就沒有什么關系,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