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強有力的一個字,包含了澤衍多少日夜的盼望。
雖然澤衍是想在結婚之后在實行這種事,但人家沐妤都這么主動地邀請他了,還如此開門見山。
作為男人,怎么能拒絕人家呢?
澤衍的臉上是揮散不去的邪笑,而此時的沐妤卻是一臉狐疑地看著澤衍。
坐就坐唄,這么大聲干什么?
她也沒多想,隨即爬起身,端正地坐在沙發上。
單手拍了拍沙發墊,示意澤衍坐起來。
澤衍頓時一臉茫然。
什么意思?
“坐吧,我給你講個故事。”沐妤眸中含笑,卻仍是有揮之不去的愁意。
聞言,澤衍的一腔熱血頓時被冷水澆滅,整張臉臭得不能再臭。
搞什么?
原來是坐,不是做。
害他白高興一場。
別扭地撐起了身子,將雙手抄在胸前,后背緊靠著沙發,兩條腿交疊著,有些痞氣。
“講。”男人攏著眉宇,薄唇一掀,嗓音低斂沉穩。
沐妤朝澤衍一望,卻也只一秒不到,就重新將視線轉移到前方,沒有固定的目標,只是無神游視。
曲起了雙腿,將兩條白皙的藕臂環過小腿根部,深吸一口氣之后,便開始敘述:
“從前有個女孩,她長得很美,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都不為過,長而微翹的睫毛,水靈的大眼,俏小的鼻子,白皙的皮膚上那粉嫩的小柔唇更是可愛,還有……”
沐妤還想接著形容女孩的盛世美顏,卻被澤衍無情地打斷。
“能不能講重點?”
盡管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故事,但毫無疑問,主人公必定是沐妤。
畢竟以他對沐妤的了解,能讓這個女人如此形容的,除了自戀本人自己,很難想象她會這般去夸贊別人。
畢竟沐妤從來不會贊美別人的外貌,更別說這樣的形容。
話一出,沐妤倒也沒覺得什么,小嘴成圓狀,哦了一聲,“那我重新開始。”
接著又開始敘述——
“從前有個女孩,她在部隊里長大,某天不慎被人擄走,就這樣被關進了一間四面都是白墻,封閉式的空間里。
當時,綁架犯對她說,‘如果你愿意幫忙,事成之后,自然會放了你’
女孩本以為他們是普通的綁架犯,但在聽到對方的要求之后,很快打消了那樣的想法。
因為讓這么點小孩研制藥物的這個舉動,簡直是天方夜譚,但他們卻篤定她辦得到。
很顯然,他們對小女孩調查得十分透徹。
小女孩原本反抗拒絕,她不容許世界上有這樣的藥物存在。
但這樣的反應卻令綁架犯十分不悅,當即將她徹底封鎖在閉空間里,希望她能重新想清楚。”
她一字一句地吐露,平平靜靜,沒有波動。
澤衍卻因為她的一席話而苦澀了幾分,身子也不再隨意靠著,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大掌落在女人的酥背上,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慰。
他從來不知道,她曾經歷過什么。
薄唇抿了抿,深邃的黑眸中流露著心疼,語氣十分的輕柔:“按心理學而論,滿足其他條件的情況下,普通人的承受能力也無法撐過一個星期,更別提她還是個孩子。”
聞言,沐妤低著頭,嗤笑了一聲,隨后抬起了眸,掀了掀唇:“她第一天就妥協了。”
因為封閉的空間會令人感到壓抑和孤寂,終歸是個孩子,她承受不住。
那抹笑凄凄楚楚,悲觀,卻又竭力掩飾,微卷的睫毛一顫,瑩淚泛起,但就是不讓它落出。
男人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心也仿佛被她所牽動。
像是被利刃萬剮,心無時不再揪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