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焦躁地等待了足足半個時辰,錢侍郎才擦著汗匆匆趕到。
“王大人,那許將軍前日領了任命,去荊州赴任了?!?
府吏回了王少卿的話,凌國舅和明若楠皆是冷笑一聲。心道早不去晚不去,一接完明若楠就溜了,倒是會挑時間。
再看錢侍郎好不容易喘勻了氣,看著堂上這一堆不好惹的主,登時腿都軟了,忙結結巴巴直奔主題:“不過是幾個不足掛齒的山匪,下官不想勞動京城的貴人們憂心,便想著自己處理了?!?
明若楠:“哦?照錢侍郎如此說,您與許將軍審問過后,竟真認定了那是山匪?”
錢侍郎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能想到這事兒還能有后續,這會兒一聽明若楠的質問,一時只本能答道:“那姑娘以為……”
湯圓踢了跪在地上的人一腳,兩人立刻道:“我們只是收錢辦事的小門小派,但覺不是山匪啊!”
“那……那興許是我……是我記錯了……”錢侍郎滿頭大汗,“這個,當時沒審完,他們就服毒自盡了,我也不知道??!”
“你胡說!我們兄弟們是出來掙錢的,錢沒掙著,誰還傻到把命搭進去?傻子才服毒!”
“就是就是,毒那么貴,我們哪兒買的起?。 ?
錢侍郎沒想到地上的兩個人會如此說,再一看他們的裝束,可不就是和那天的刺客一模一樣么!
“錢侍郎,你審訊這些刺客,雖人沒了,那物證總有吧?”
經瑞王這么一提點,錢侍郎恍然大悟,趕忙道:“瞧我這腦子,帶了帶了!快拿上來!”
錢侍郎的手下抱了幾把劍進來,朝著眾人行了一禮:“回諸位大人的話,這是那日山匪帶的兵器?!?
瑞王朝手下示意,一個穿著得體留著山羊胡子的老先生便向前邁出一步,撿起地上的劍端詳了一番。
“這是云鷺門的標志!諸位大人請看,這佩劍上刻著的標志正是一只白鷺!”
王少卿見這情形,登時大喜,慌忙道:“對對對,一定是這江湖門派尋仇!”
錢侍郎也趕忙附和:“這云鷺門太可恨了,不管是劫財還是尋仇,都是大罪!王少卿不如快快……”
“且慢!”明若楠打斷了幾個人尷尬的做戲,摸著玉鐲冷冷道,“說來也巧,民女與這云鷺門門主是舊識?!?
剛出列的幕僚面色一僵,還沒想到應對的對策,自己的傻王爺便又開口了:“鐵定是他跟你有仇,記恨你!”
明若楠淡淡掃了眼瑞王:“實不相瞞,但凡您叫的出名的江湖門派,皆以民女為尊,您不妨去打聽打聽,哪位敢刺我?我敬他是條漢子!”
瑞王尷尬地看向幕僚,幕僚只能補救道:“明姑娘,口說無憑,即使他們沒顯露,難保他們心里對您不敬?!?
“先生所言有理,不過……”明若楠緩緩勾起嘴角,“云鷺門門主恰好送過我柄劍,不如把兩把對比看看?”
路北北說著拔出自己的佩劍,在場眾人皆是面色一僵,照這情形看,這明若楠來之前便是準備好了要將他們一軍?。?
不過瑞王的幕僚卻對自己制作的云鷺門兵器極有信心,他曾無意間撿到過一把云鷺門的劍,這次仿造的兵器都是照著那劍復刻來的,自不會出錯。于是山羊胡老先生剛要接過路北北手里的劍,卻見路北北又把手收了回來。
“勞煩先生稍等?!甭繁北闭f著拆下自己腰間的玉佩,掛在了劍柄上,“先區分下,免得一會兒諸位又指鹿為馬?!?
王少卿臉色驟變,指著路北北怒道:“你這孩子,怎的如此說話!”
路北北把劍遞給山羊胡幕僚,恭恭敬敬朝王少卿鞠了個躬:“既然王大人覺得我是胡說,那北北靜待您秉公審理?!?
王少卿臉青一陣白一陣,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知道這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