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若楠離開后,齊王也醉顛顛地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元泩的貼身小廝進來,小小的身體竟能將肉團子般的齊王扛起。
“王爺為何告訴她這些?”
元泩笑著搖搖頭,看著明若楠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想交個朋友而已。這信息在我這兒,遠沒在她手里作用大。”
東宮里,元靖敲著扇子,眉頭微微皺起:“你確定三哥說的是紅鞓?”
明若楠點頭:“我確定,你三哥這是哪樣意思?擺明是來給我送信兒的。”
“林茨。”
明若楠現在聽見這名字還依然會有種想揍人的沖動,元靖似乎是意識到了明若楠的反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林茨,你想辦法給司達提個醒兒,要真有這曲子,得讓司達聽見。”
明若楠不解:“殿下為何不懷疑司達?”
“這司達以前是我二哥的副將,現在為父皇所用,父皇之所以敢用他,正是看中了他身上那股子勁兒。如果說有誰隱藏了什么關鍵證據,這人一定不是他。”
明若楠觀察著元靖的表情,想起關于皇后和元海的那些傳聞,越發覺得看不透這人。
“人人都知道紅鞓是金吾衛專屬,也難怪他們要把證據藏起來了。”
元靖有些詫異:“當時在場那么多百姓,怎可能攔得住……”
“那殿下就有所不知了,我來京城才幾日,便意識到這京城,實在缺人情味兒。這隔著階層,宛如隔著座大山,你們山上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山下的人們在聊什么,當然也并不在意。”
元靖皺著眉:“明姑娘這話似乎是在影射我們。”
明若楠揉揉鼻子,不以為意,準備岔開話題:“好了,你這兒我看也看過了,消息我也帶到了,該去找陛下謝恩了。”
明若楠剛起身,竟發現元靖拉住了自己的袖子。
“那個……殿下啊……您這是還有事兒?”
元靖現在特別想抽自己這只不知為何探了出去的手,出去就出去吧,怎還扯人家姑娘袖子呢!
“我就是想叮囑你說話留心……”
明若楠莫名其妙地看著元靖,尷尬地把手抽了回來。
“太子真是個怪人……”
麻團看著邊走邊抱怨的自家主子,心里恨不得挖開她腦瓜看看里頭到底是缺了哪根弦……
當天,司達手下便風風火火地找他通報:“將軍!將軍!紅鞓!”
“什么紅鞓?怎么著,覺得金吾衛衙門好了?”
來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整:“您瞎說什么,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嗐,這哪兒跟哪兒啊……是我下午喝茶,聽得茶館里人議論這兩天的案子,就隨口問了幾句,沒承想這幾日城竟都知道紅鞓這事兒了,就咱們還蒙在鼓里呢!”
“怎么又扯到金吾衛了?”
手下幾句話便把這事兒說明白了,原來當日從河里撈人上來時圍觀了不少百姓。當時那名男子被撈上來,手里緊緊抓著紅鞓,不少人都看著了。只是不知為什么,大理寺報上來的案卷里,并沒這條記載。
“菜頭,尸體你看過沒?”
菜頭撓了撓腦袋,無奈道:“看是看了,可我哪兒懂這些啊,還不是仵作說什么,哥兒幾個就信什么。”
司達戳著眉頭,著實犯愁。突然他腦袋里靈光一閃,朝著菜頭道:“快快去請洪大夫!”
半刻后,洪仔站在一堆已經發臭的尸體中央瑟瑟發抖。
“洪大夫,您快幫著研究研究這尸體有什么不妥。”
洪仔哆哆嗦嗦地心里直念阿彌陀佛:“搞啥子么,我就是個采辦,你們放過我好不啦?”
“洪大夫您說什么?”
“么說啥子……”洪仔努力保持鎮定,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