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這鞋哪兒來的?”明若楠下午才朝元靖遞了信兒,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晚上便親自帶著鞋來了。
元靖心里有些得意,但是臉上仍是保持著一副泰然的模樣。
“偷的。”林茨搶答完,太子殿下剛樹立的嚴(yán)肅形象瞬間稀碎……
林茨遭了自家主子一個大大的白眼,慌忙閉嘴,不敢再說。
元靖表情尷尬地看向明若楠。明若楠見他竟因?yàn)檫@事兒害羞地紅了臉,覺得實(shí)在有趣。便又生了逗逗太子的心思。
“堂堂太子想要幾雙鞋,都得自己去偷啊!”
“正常,我畢竟是個傻太子。倒是你,堂堂女魔頭想要個口供竟然得靠劫獄?”
湯圓在一旁看熱鬧,沒承想自己師父也有被人一語噎死的時(shí)候,他沒忍住笑出聲來。
明若楠轉(zhuǎn)頭望向自己的小徒弟皮笑肉不笑道:“讓你辦的事兒都交代完了?”
湯圓仍沒意識到自己即將悲劇,依舊樂呵著:“小師叔在交代他們呢,哪兒用得上我?”
林茨有些同情地望著湯圓,心道這孩子年齡還是太小。
片刻后,湯圓頂著個凍住了的發(fā)髻,委屈巴巴地走向整裝待發(fā)的寒冰派弟子,又被師叔師伯們嘲笑了一大通。
元靖看著明若楠專心致志研究靴子的樣子,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待他反應(yīng)過來后,瞬間慌了神。完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究竟在做什么,太不像自己了……
“明姑娘,我明日要做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還望你諒解。”
“要去為莊貴妃求情?”
元靖詫異地看著明若楠:“姑娘怎知?”
“哎,殿下,你們這宮里的事,我看話本子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哪朝哪代都一樣。”明若楠說著突然想起,“對了,明日等我,與你同去。”
元靖點(diǎn)點(diǎn)頭,望著明若楠的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好,你我同去。”
夜半三更,堂堂太子殿下,衣著翩翩,翻墻進(jìn)了皇宮。
“殿下,鞋子遣人送去就好,您這是何苦。”
元靖也納悶自己何苦,他敲了敲手里的扇子,無奈道:“林茨,讓林重買些話本子給我,要那種……談情說愛的……”
剛從宮墻上跳下來的林茨差點(diǎn)沒站穩(wěn)直接摔地上……
而正在詔獄里惶惶不安的姜若白,翻騰了幾個時(shí)辰始終合不上眼。
“大理寺提審姜若白,還請各位軍爺行個方便。”
禁軍不耐煩地答道:“大半夜的提審,虧你們想的出來。”
姜若白聽見這話,心里“卡擦”一下,瞬間清醒,宛如聽見了鍘刀拉開的聲音。他還沒緊張完,就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咔”門鎖打開了!
姜若白驚恐地起身,緩緩轉(zhuǎn)頭,在看見來人的服飾后,總算松了口氣,確實(shí)是大理寺的裝束。
“姜公子,勞您跟小的走一趟。”
姜若白架子還是做得很足,慢條斯理地穿著鞋,用余光打量著來人,見他模樣看著很謙卑,心想興許是自己爹爹派來的人,便半信半疑地跟著去了。
才出了詔獄門,拐了個彎,姜若白便覺出不對,自己這案子不至于大半夜來提人啊,
他多了個心眼,隨口問:“是王少卿要審我?”
押著他的幾人對視了一眼,支支吾吾道:“不是,是范大人。”
姜若白好歹是個正四品,大理寺的官員基本他都見過,竟一時(shí)想不起范大人是哪位。
他半信半疑地跟著走,越走心里越?jīng)]底。
“王少卿休沐回來了?”
“嗯?”
“王少卿不下命令,范大人怎么從禁軍這兒提我?”
“哦,回來了。”領(lǐng)頭的那人把頭撇過去,摸了摸鼻子道,“剛沒聽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