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不得咱們好,當日又不在百花宴的上的人,嫌疑自然最大。”元靖抬眸望著明若楠,微微勾起唇角,“盤算下來,這人你今日也算是打過照面了。”
明若楠瞠目結舌,半晌后仍是不敢相信:“淑妃?怎么會!她那副跋扈的樣子,一點兒不像是有城府的人!”
“正是跋扈,父皇才安心……”元靖這話的語氣極低,明若楠突然有點心疼眼前這人,但見他再次抬眸時,又以笑顏相對,便心內(nèi)也跟著柔和了點兒。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還是要等司達那邊的說辭。”
“殿下的意思是……”
元靖搖搖頭,望著勤政殿的方向,眼神微微暗下來:“希望我只是杞人憂天……”
“先抓了季風林,審審吧。”武帝一瞬間又蒼老了不少,“看看還能倒出多少人,司達,你親自審,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遵命!”
司達離開了勤政殿,看著宮殿外站得比直的金吾衛(wèi),心內(nèi)不禁為他們生出些悲戚來。
司達想起今早路北北交代自己的話,內(nèi)心對明若楠又敬佩了幾分。
“指揮使大人,我們少主說了,這姜若白是主動朝您交代的,與我們寒冰派無關。”
司達皺眉:“這可是大功一件,司某不敢貪功。”
路北北輕笑道:“您不用急著推辭,這也是對我們少主好。女子不得干政,尤其是涉及到陛下近衛(wèi)這么敏感的問題,我們自然是要回避的。”
司達知道這只是明若楠的托辭,可人家姑娘家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不好再推拒。
司達朝路北北抱拳感謝:“明姑娘他日若有用的到司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還勞煩指揮使大人派人護好姜若白,多謝。”
司達看著路北北的背影,不禁感嘆,這少年才十六,卻已如此周到,這寒冰派,當真了不得。
而被司達深深敬佩的明若楠還在東宮里喝著茶,歡兒像看猴戲似的,盯著未來太子妃,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我臉上有東西?”明若楠挑眉看著歡兒,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有沒有,明姑娘生得真好看!跟我們殿下特別般配!”
“咳咳咳”元靖一口茶嗆著,十分失態(tài)。
明若楠心里撲騰一下,摸了摸鼻子竟有些害羞。
“你叫歡兒?”
歡兒樂呵呵點頭:“您跟傳聞里一點兒都不一樣!”
元靖再次扶額,琢磨是不是該讓這小丫頭早日出宮嫁人……
“我來之前,大姐二姐怕我照顧不好自己,送了兩個丫頭給我,果子和麻團,我估計你們鐵定合得來。”
齊羽無奈搖頭:“師妹,分明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怕你胡來,派來看著你的,雖然并沒什么用。”
元靖忍俊不禁,用茶杯掩飾自己揚起的嘴角。
明若楠丟了面子,只得僵硬岔開話題:“那個殿下……我不太懂,為何這季風林不直接告訴姜若白殺的是什么人?”
“謀害儲君,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貪腐頂多是自己掉腦袋、抄家,不至于滅門。”
明若楠恍然大悟:“怪不得了,要是早知道是給你下毒這事兒,姜若白鐵定不愿意摻和。”
明少主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果然對大宣律法不甚了解。畢竟江湖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江湖事向來江湖了,殺人償命什么的,一直都是自行解決,官府不愿管,當然也管不了。
“所以楠兒,你今后做事兒還是不能太由著性子,這京城畢竟不比你們西南。”
明若楠點點頭,腦袋里猛然間又萌生出一個想法。她一拍腦門:“對了殿下,這姜若白送您做個人情如何?”
只這一句,元靖便明白了明若楠的想法:“不必了,咱倆誰出面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