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靖兒這塊絕佳的擋箭牌?”
“可這是他的親兒子啊!他怎么忍心如此利用?”
凌國舅苦笑:“外甥媳婦兒,這天下,沒幾人能逃過權力的誘惑,尤其是在親身體會過這權力的魅力之后,誰不想再多當幾年皇帝?”他轉頭望向明若楠眼眸沉沉,“但他沒處置你,證明他還有些當父親的自覺。起碼按照他這個盤算,皇位也是你們兒子的,你不虧。”
明若楠有些啼笑皆非:“當初選我,也是為了保元靖的命吧?”
凌國舅眉毛一挑:“呦,丫頭,還不算太傻!”
“我聰明著呢。”
“這點兒我和老頭意見倒是難得的統一,將靖兒交給你,你認么?”
明若楠嘆了口氣,朝著列位靈位道:“外公,母后你們看看,小舅舅這是明著利用我,欺人太甚哦!”
“你可別胡說,我這是跟你商量!”
“哦,那我只能接著嘍,還能咋個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瓷娃娃,只能抱著走。”
“什么瓷娃娃?”元靖恰好抱著木盒推門進來,望著明若楠和自己舅舅一臉迷茫。
兩人相視一笑,皆是決定將今日的話爛在肚子里。
瓷娃娃元靖將盒子遞給凌國舅,明若楠腦子里突然冒出個疑問。
“舅舅,您大名叫什么?”
元靖拳頭抵著嘴唇,輕笑出聲。
凌國舅白了元靖眼,自動忽略這個問題。他吹去盒子上的灰,緩緩打開,其中竟安靜躺著一只金鐲,明若楠在看清這鐲子的模樣后,驚得眼睛斗圓。
“這花紋……”
元靖納悶:“舅舅,你不說是一對鐲子么,怎么只有一只?”
“拿出來看看。”
明若楠小心翼翼將這鐲子掏出,仔細端詳了半晌這花紋。又趕忙將另一邊的袖子卷起,與自己手上玉鐲的花紋進行了一番比對。
兩人干脆將鐲子取下放在一旁,好生對比了一番。
“真的一模一樣!”
凌國舅笑道:“這是牡丹,這是玉蘭,中央以水波相連。”
兩人迷茫地抬頭。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鐲子……但我從沒見過我娘。”
凌國舅道:“這金鐲是我姐姐,也就是靖兒的母后留給他的。這對鐲子叫金玉良緣,你娘親梁婉帶這只玉鐲,這花紋上的玉蘭便是你娘親,我姐姐帶這只金鐲,這牡丹便是我姐姐。”
明若楠和元靖對視一眼,皆沒想到兩家還有如此的淵源。
“傻丫頭,你真以為選你只是因為,你是那勞什子武林盟主?”
明若楠呆愣地點點頭,又慌忙搖搖頭。
“你娘,也就是梁婉,本來要嫁的人可是我大哥!”凌國舅說起這事兒,仍是有些不忿。
那時的武帝還是承王,那時的凌嬅還是凌家待嫁的小女兒,那時的梁婉還是同凌啟有婚約的大家閨秀。卻沒承想因為一次意外,竟與一個打西南郡來的武夫一見鐘情。而那個拐走未來丞相媳婦兒的,正是說著一口西南方言的明識理。梁婉逃婚,驚動京城,但卻沒人知道她何時走的,怎么走的,又是去了何處?除了一人,未來的一國之母——凌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