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楠氣得腦門青筋直跳:“你們看看我那些嫁妝齊不齊,尤其是畫、繡緞、首飾什么的,東宮倒沒什么值錢的,少便少了。”
元靖嘴角抽搐:“夫人好歹給我留些面子……”
邊上有個宮女不屑道:“呦,前太子妃好大的面子,咱們宮里缺繡緞這些么?還有什么名畫,說得多值錢似的。”
果子冷哼道:“江南娣蘭繡莊聽過么?丟一匹,賣了你都不夠賠!”
“呸!不過是個丫鬟,橫什么!”
邊上一個宮女扯過她小聲道:“確實值錢,宮里每年只有陛下的衣服是用的這家的繡緞,而且只有幾件朝服是那家老板娘親手繡的!”
“那她怎么……”
宮女話還沒說話,便被老太監怒瞪一眼,忙噤聲。
“小姐,畫少了一副。”
麻團回頭看向老太監:“是不是宮人收的時候漏了墻上掛的?”
老太監笑道:“那姑娘進去掃一眼,正巧看看有沒有什么漏的?”
三個小丫頭進去轉了一圈,果然又搜羅出好多東西來。
“哎呦,我們主子這硯臺老值錢了!”歡兒故意朝著那頭不屑的人群道。
果子也做姿態:“這畫雖然我們拿來墊桌子用,但也是茗山居士的真跡,能買一千個勢利眼奴才了!”
“你說誰呢?”
“略略略,就說你!”
要不是中間一堆人攔著,兩邊非打起來。
老太監臉上仍是掛著笑:“姑娘可都檢查過了?”
“回公公的話,檢查完了。”
“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誒!”眾人齊齊喊住老太監。
老太監詫異地回頭:“貴人還有何事?”
“公公,這些箱子?”
老太監笑道:“娘娘說讓老奴帶人將正暉殿清空,可沒說其他的。”
“這么多箱子,你讓我們自己搬?”
“哎呦喂,您這話說的,咱們詹士府、六局內仕府,可都是宮內的職官,殿下現在……哎呦,我們哪兒能服務外臣呢,您說對吧?”
老太監帶著一眾宮人趾高氣揚的離開。
留下前東宮的一眾殘余望著面前的百八十臺箱子凌亂。
“呸!什么東西!”明若楠冷冷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罵了一句。
三個小丫頭連著林茨加匆匆趕回來的林重一起同步道:“呸!什么東西!”
元靖嘆了口氣,看著連燈都沒給留個的東宮大門,無奈道:“諸位,別愣著了,想轍搬吧?”
“黑燈瞎火搬個屁!”
“夫人莫生氣,我讓林重拿著令牌出去駕車。”
林重坐在箱子上,望著元靖長嘆一口氣道:“主子,哪還有什么令牌……剛我入宮時候,門口當值的說東宮令牌一律沒收!”
“欺人太甚!”
“那這些……”元靖一時也犯了難。
“我來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