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儀想我?”明若楠吃著青瓜,實在納悶,“她想我干什么?”
元靖忍笑:“自然是有事找你,難不成直接讓人傳話,說找你有事談?”
明若楠翻了個白眼:“讓人以為我同她多親近似的,也不怕連累了自個兒。”
元靖傷已好了大半,此刻正在看遞來的軍報。
眉頭始終舒展著,應當是四鄰太平。
明若楠嘴角勾勾,覺得這人真有意思,要讓別人瞅見,八成又得覺得他爭儲之心不死。
元靖將手中的信箋扔入火盆中,朝明若楠道:“不管這劉昭儀身后是何人,這后宮里,能活到現在的,各個是人精。莊貴妃你自己見識過了,上次劉昭儀說的淑妃的事,我細細琢磨了下,倒也有可能,確實自從她囂張跋扈后,便圣寵不衰了。可能父皇偏愛這種?”元靖搖搖頭表示不解。
明若楠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好像男子都喜歡不大聰明的女子。”
元靖挑眉:“誰說的?我不就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你這又朝誰學的詞?”
元靖常年養在深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城外九曲橋。明若楠一直認為他同大家閨秀一模一樣,所以這話,鐵定是從湯圓那兒學來的。果不其然,湯圓一聽見明若楠這句,便夾起尾巴,點著腳要溜……
“湯圓!”
湯圓身子一僵,一口氣喊道:“馬步扎完了,今早上爬過山了!上午冰窖打坐了一個時辰,路小師叔讓背的書也背完了!”
明若楠扶額,看著湯圓緊張的樣子,忍俊不禁:“今年十七了,該給你說媳婦了。”
“你說啥子?”湯圓差點直接蹦了起來,從小扎在男人堆里的小湯圓,女子對他來說,就像洪水猛獸,一聽見明若楠這話,慌忙求饒,“我要一輩子在師父身旁伺候您!”
明若楠嘴角抽搐,甩了甩腿將湯圓踹開:“我何時用你伺候過?你又何時伺候過我?”
湯圓尷尬抽了抽鼻子,笑呵呵又湊過去,殷勤地給明若楠捶起腿來:“您看,這不就伺候了么。”
元靖在一旁忍笑:“湯圓何時生辰?”
“八月十五。”明若楠撇撇嘴有些無奈,“他自己挑的,大約是覺得那日好吃的多。”
元靖納悶:“八月十五,怎不叫月餅,要叫湯圓?”
明若楠看著元靖,宛如看一個傻子。恰巧路北北路過,笑得險些直不起腰來。
“姑爺以為湯圓叫湯圓是因生辰?”
“不然?”元靖望著湯圓,一臉茫然。
路北北捏著湯圓的臉,使勁朝外扯了扯,扯得小湯圓撅起嘴來,狠狠將小師叔的手拍開。
“湯圓這張臉,從小到大都這模樣,白白嫩嫩,就像個糯米團子。”
明若楠點頭,煞有介事道:“不錯,當年我在湯圓和糯米團子中間,猶豫了好久!”
元靖簡直佩服自家媳婦的起名水平,不自禁伸出個拇指。
“那麻團和果子?”
路北北笑道:“這倒是冤枉我們少主了。麻團是大小姐起的,因為麻團臉上有黑臉沙……不過用了我們寒冰派的玉膚膏,已然好了。”
“那果子是?”
“這是二小姐起的,當日買果子回來時,二小姐正巧在街邊買了果子吃……”
元靖覺得這三姐妹的起名水平果真一絕,再次不自禁伸出個拇指來。
明若楠突然想起一事,朝湯圓道:“去年生辰沒顧上給你過,十七歲生辰,為師要幫你大辦!”
湯圓撇撇嘴,深表不信:“你不揍我就謝天謝地了……”
明若楠雙眼一瞇,湯圓立刻扯起嘴角,假裝興奮道:“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
待湯圓離開,元靖才問:“你準備如何為他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