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看見我和車侍郎碰面了!”瑞王近乎喊出聲來,顫顫巍巍道,“就算我不害他,他也會去父皇那里告我的狀!”
“也是于先生跟你講的這個道理?”明若楠蹙眉,默默攥緊了拳頭。
“就算于先生不說,我也懂!”
“哼,好一個于先生。”明若楠嘴角勾起,摸著玉鐲,心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此人,不然日后必成大患。
她一棍子狠狠敲在瑞王腿上,直接將他小腿敲折了。
“啊啊啊!”瑞王疼得嗷嗷直叫,明若楠還在他的斷腳上用棍頭打了個轉。
“元霸,說你傻,你還真傻!”明若楠氣急了,“元靖何許人?你們都喊他廢柴,喊他廢物,他若是會告狀的人,何至于讓你們欺負至此!”
瑞王嗷嗷叫著根本聽不進去明若楠的話,只邊哀嚎著邊喊:“母妃說,我不害他們,他們遲早也會害我!”
明若楠聞言,將手中的棍子收了,品著這句話,再想起那位整日抄佛經的惠妃,突然覺得她竟還不如淑妃通透,起碼淑妃是明著跟大家撕破了臉。而這位已故的惠妃,卻是笑盈盈地朝你捅刀子。
她無奈地看著瑞王整個人一副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模樣,示意安兒將他的腿接上。
“元霸,接下來一個問題,你想清楚回答我,當年端王元海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何事?”
他這話一出口,明若楠心里的猜測便驗證了大半,但她仍為了確認,再次問了遍:“就是端王元海的死,你有沒有份?”
“我可沒!雖說本王挺盼著他死的,但我不過是在父皇向百官問該不該東征時,投了一票而已。”
明若楠緊閉著雙目,突然覺得此事,豁然開朗不過一刻,便又有更大的陰謀在其后埋藏著。
她猛得睜開雙眼,瞪著瑞王問:“你同裴興盛,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剛不說是最后一個問題了嘛!”
“安兒!”
“我說,我說!”瑞王整個人疼得想打滾,可是又動彈不得,只能強忍著疼,支支吾吾道,“私鹽……”
“什么?”
“私!鹽!”瑞王怕明若楠沒聽清,便扯著嗓子喊出聲,他還忙著補充,生怕漏了什么關鍵,“裴興盛的表妹夫在鹽鐵司,任渝州鹽鐵轉運使,專司食鹽轉運,我們偷了鹽賣啊!”
明若楠愁得真想將瑞王腦袋瓜刨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
“你……你一個王爺缺錢嗎?”
瑞王無比誠懇地點點頭:“缺啊!本王一大家子要養的!”
明若楠氣得一棍子直接將瑞王敲暈了。
路北北尷尬扯了扯嘴角,試探著問道:“喊醒?”
明若楠點點頭,路北北只得嘆氣,又拎進來一桶水,數澆在瑞王腦袋上。
瑞王嗷嗷叫著醒來,仍是掙扎不了。
苦著臉喊道:“姑奶奶,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還要問什么啊?”
明若楠揉了揉額頭,現在看見瑞王便忍不住要揍他:“最后一個問題。”
“這都好幾個最后了!”
瑞王的抗議無效,明若楠眼神冷下,沉聲問道:“這位于先生,你哪兒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