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朝父皇說你不樂意嫁,那時候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是在無理取鬧,父皇偏愛你,定然不會多言。”
元寧思索片刻,一拍桌子,下定決心:“就這么著!”
她拍完桌子才想起自己還有個消息帶來,險些忘了。
“對了,半個月前方才人突然染了天花,聽說昨兒夜里,人就沒了。”
明若楠不禁皺眉,這方才人剛死,宮里卻還能大張旗鼓地辦瓊林宴,帝王的情誼,果然不能當真。
只是方才人的死,再次讓她本來已有的那么丁點兒頭緒,陷入了絕境。早知當時應當用些手段,逼她說出幕后主使之人,只是現在為時已晚。
她突然靈光一閃,抓著元寧的胳膊問道:“她埋哪兒了?”
“天花!”元寧宛若看著一個傻子,“你又胡琢磨什么呢?得天花的病人,死了立刻得扔火里,連帶著衣服,用過的物件兒這些,一概不能留。”
明若楠愣了半晌,直到將元寧送走,仍是處在恍惚中。
天花……果真是個毀尸滅跡的好辦法,即使有什么暗通他人的證據,這一場火,也足以將一切燒個干凈。
她無奈嘆氣,心內還有些異樣,若那日她沒從方才人處下手,沒去找她一遭,那方才人她是不是便不會送命……
明若楠在家中傷感了半日,覺得自己如此實在太過頹廢,便連夜潛入宮內,到方才人的住所,想要找出點線索。
“大半夜來,你不怕天花?”這聲音兀得在身后響起,嚇得明若楠差點兒反手一掌。多虧及時聽出這聲音是自家相公的。
“你跟來做什么?”
元靖嘆氣:“我幫你畫個圈咱就進來了,為何非要費那撬鎖的功夫?”
明若楠正撬鎖的手尷尷尬尬僵住,白了眼元靖,手上用力一轉:“開了!”
兩個進了方才人的住所一番探查,卻毫無所獲,東西被清理地干干凈凈,宮里對待瘟疫的警惕性一向很高,絕不會有一絲一毫沒清理到的角落。
明若楠無奈敲著桌子,朝元靖道:“你信她是天花嗎?”
“與你談過三日后,便染了天花,未免太過巧合。”
明若楠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他們翻查了好一番,卻一無所獲。
元靖嘆氣,幫著明若楠將面罩扯好:“回吧,明日我朝宮里問問,看看這方才人的死有何蹊蹺。”
明若楠無奈點點頭起身,剛要走,卻敏銳地聽到,自己所坐的位置在她剛才起身之時,似有些異響。
她朝元靖示意,元靖忙將神武掏出輕輕在此處畫了了個圈,竟見其中果真有一處暗格!
他們將暗格中的盒子取出,卻發現其中只有個繡了鴛鴦的香囊,并無其他。
“為何會藏個香囊?”
元靖搖搖頭,也是沒有思路。
“別急,拿回去讓安兒研究研究是什么東西。”
于是這幾日,明若楠巴巴在府中等著安兒研究的結果,結果安兒沒等來,倒是等來份圣旨……還是一份匪夷所思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