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見著令牌和圣旨,不敢怠慢,忙將大門拉開,放二人進去。
這二位宮里來的官爺策馬一路直闖到將軍帳中。
“報!緊急軍報!”
二人毫不客氣直接推開門進入賬內,其中一人冷聲喝道:“李參將何在?”
塌上正小憩的人,突然得被吵醒,八字眉一橫,顯得十分兇狠。
“哪兒來的龜兒子,擾你爺爺清夢!”
“緊急軍情,李參將接旨!”
李參將忙連滾帶爬地從塌上下來,剛想朝著二人跪,突然一愣,皺眉道:“是軍報,還是圣旨?”
這舉著圣旨的人,清了清嗓子,乍這么一被問,懵了片刻,但立刻恢復正色道:“既是軍情,又是圣旨!”
李參將雙眼微瞇,看著這二人冷笑道:“二位將軍從宮里來,怎連鎧甲都沒穿好?”
這臉上還透著些許稚嫩的禁軍,抽了抽鼻子,不是馮垚又是誰。
他微微一愣,已然知道自己漏了餡兒,直接將圣旨朝李參將臉上一扔,喝道:“讓你接旨,哪兒那么多廢話?”
邊上的真禁軍瞬間傻了眼,他剛被揭穿,還沒從慌張中回過神來,沒想到這小孩兒竟然直接動手了。
馮垚不打商量地直接將圣旨砸過去,這李參將也是懵了片刻。但他行軍打仗多年,反應卻是極為迅速。立刻用手接著這砸來的物件,他剛想喊出聲,便覺得自己四肢發軟,頭重腳輕,指著馮垚又氣又惱:“你……卑鄙小兒!竟然用毒……”
“廢哪樣話?不用毒,你不就喊出來了咩!”
馮垚口中振振有詞,上前攙扶著李參將,將他扶到榻上,捆了個結實。
這位真禁軍一腦門線團,尷尬開口問道:“那個小公子……這毒,我沒事吧?”
“無礙,手碰著才會中。”
他看了眼馮垚手上的手套,嘆了口氣,心道這寒冰派損法子倒是不少。
馮垚將人捆了,突然撓了撓腦袋,一臉茫然朝邊上人問道:“大哥,咱們怎么把他運出去?”
這真禁軍聽聞此話,兩腿一軟,險些直接驚呼出聲。什么意思?管拉不管埋?
“你們少主下命令只下一半?”
馮垚抿著嘴,這才意識到好像哪兒不對,有些恍然道:“可能是一張紙太小,沒寫下?”
“額……小公子,那紙的背面會不會有吩咐?”
馮垚恍然大悟,忙將紙掏出,然后果然見著還有一句話,他一拍腦門,笑著將紙塞進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這兵士無語極了,望著吧咂嘴的馮垚,突然覺得這孩子是不是來之前忘了吃飯。
“你們少主怎么說?”
“哦,少主說,綁了人,就等信號。”
“什么信號?”這人皺著眉,嘴上雖然還恭敬,但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因是司達的老部下,司達臨走前,特意交代,若明若楠有事相求,一定要傾囊相助。他便接了這份差事,可誰知這明若楠和他們寒冰派的一眾竟如此不靠譜!
他這口氣剛嘆出,就聽著營帳外一陣躁動:“著火了!著火了!”
馮垚從皮簾后偷偷探出頭,看了眼不遠處冒氣的滾滾濃煙,忙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速速去救火?”
這聲音一偽裝倒是渾厚了不少,只是同李參將明顯有著差別。好在外頭亂作一團,也沒人顧得上細細分辨,忙領了命,朝火場奔去。
這兵士雖然不如馮垚如此多本事,但好歹力氣大,飛速將李參將扛上馬,二人揚長而去,馬蹄蕩起塵土滾滾。
待有人反應過來他們馬上放著一人時,二人早已沖破了閘門,消失不見。
另一邊正在自家府里泡澡的王校尉,突然覺得有些飄飄然,暈乎乎,不片刻,他竟意識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