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能攔住武帝的雄心壯志。
“你們是要送,參李太傅的折子和罪證?”司達能感覺到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見明若楠不說話,便知自己猜對了。
自從上次西南軍一事后,武帝便意識到軍報同普通奏報同走驛站的問題。直接革新了軍報制度,無需在中途驛站報備,只需攜腰牌,便可直通京城,直抵皇宮。
而此刻明若楠幾人便是想借著軍報這一途徑,將參李太傅的折子,直接遞到武帝手中。
李太傅不似之前謀反的康王和申友亮,直接一沖動,公開跟陛下撕破臉。也不同于瑞王,一步步,作繭自縛,將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余地,親手將自己埋了。
他在朝已四十余載,現如今,早已蒂固根深,無法撼動。別說是元靖要參李太傅,就算是武帝想要對李太傅下手,也必須三思而后行。
元靖其實并不想請司達幫這忙,畢竟和李太傅作對,若是一個不慎,便會抄家滅祖。然明若楠卻執意不瞞著司達,因司達早已無家無室,同時她也明白元海的死對司達意味著什么。
“司大哥,之前不論你瞞了我多少事,也不論你坑了我多少回,此次,我希望我們能齊心協力,不計前嫌。”
司達聞此微愣,望著笑盈盈的明若楠一時語塞。
“你……你何時知道的?”司達不是傻子,只明若楠點了這么一句,便知自己早已暴露。
明若楠撇撇嘴無奈道“從康王死那時,我便懷疑你了。一開始我也不信,只希望是自己多慮。直到你做了西南大將軍,緊接著我見到了小寶……”
司達抬眸,看著明若楠欲言又止。
“我……我對不起你。但我有我的苦衷……”司達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這最最堅固的黃梨木桌子,登時起了個裂紋。
“不管小寶是誰派到我身邊的,我都是真心認下他這個徒弟。你也一樣,不管當初如何利用過我,我始終拿你當大哥。”
司達再望向明若楠時,眼圈通紅,雙唇顫抖著,半晌沒說出話來。
再開口時,他心中便已有計較。他并未疑心明若楠是在試探自己,也絲毫不擔憂明若楠這在籠絡臣心。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所知一切,皆告訴眼前之人。
“是元泗的計謀……當年就是元泗借著小世子之名,約的王爺……”
當年端王正值壯年,無論是聲望還是戰功,都在眾皇子之上。毫無疑問,若元靖一直這么不爭氣下去,儲君人選,除他無二。
所以眾人達成了某種默契,聯手先將元海除掉。
這不并非元泗一己之力可以完成的計劃。元海武功蓋世,有勇有謀,在朝中和軍中都頗有威望,想算計元海,并非易事。
這也是平日忙于爭斗的眾人,為何不約而同的,在元海一事上,選擇了聯手。
“你何時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