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因為京城一道圣旨,直接把裘太守給打懵了。
圣旨,言簡意賅,一句話說得明明白白,西南上交的萬民書與登記在冊的戶籍不符,如若不補(bǔ)齊,三個月內(nèi),撤了裘可千。
“唉,這是要從老夫下手啊。”
明若楠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極為不滿“這孩子,住了這么久還不出來,太耽誤事兒了!怕不是哪吒轉(zhuǎn)世?”
元靖無奈,又揉了揉明若楠肚子安撫娃娃。
“怎么就耽誤事兒了?能用寒冰掌了,你準(zhǔn)備作何?殺入皇宮?”
明若楠白了眼元靖“我是那么魯莽的人嗎?”
在場眾人……
“你們這是什么眼神?”明若楠瞇著眼環(huán)視眾人,這些人卻各個避開她的目光。
明若楠嘆氣“我就是……嗐!我就是覺得咱們何苦受這個窩囊氣啊!她想讓兒子當(dāng)皇帝,我們這不是給他當(dāng)了嘛?自己不好好準(zhǔn)備,非要這么著急取武帝代之,這……”
明若楠說到這兒忙捂著嘴,才反應(yīng)過來元靖畢竟身份尷尬。
“楠兒不用如此,這些關(guān)竅我前幾日便想明白了。”元靖嘆氣,“莊貴妃和三哥,這是對父皇有恨……對你我有恨。他們要父皇徹底從那神壇上下來,受萬民唾棄,自己好臨危受命,順應(yīng)民意登基。”
明若楠眨巴眨巴眼睛,望著元靖有些不解“你還用這破扇子作何?扔了,小爺我買個鑲金的給你!”
元靖敲著扇子,有些無奈“我這便上表,請父皇……不對,請三哥三思,把這扇子一并奉上。”
裘太守朝明若楠擠擠眼,明若楠偷偷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別攔他。
梁太師和凌國舅,那日說罷一番話,便去西南郡各縣游玩了,似乎壓根沒打算再來勸元靖回京。
這些日子,元靖輾轉(zhuǎn)反側(cè),轉(zhuǎn)得直接讓明若楠將他一腳踹下了床。
而元靖多日來的輾轉(zhuǎn)發(fā)側(cè),最終匯成了一封萬字長言的表文,跟著裘太守的折子,一同送達(dá)了京城。
“少主啊,可惜殿下還是沒明白這梁太師和國舅爺,究竟為何特地?fù)苋邅泶恕!?
明若楠揉著額頭,有些無奈“當(dāng)局者迷,那畢竟是他的父兄,他畢竟還是姓元。”明若楠忙幫裘太守將茶續(xù)滿,“從前,我不懂為何那么多朝臣以死勸諫,在我看來,你聽便聽,不聽拉倒,我自己解決也好,看著你撞南墻也好,何必要去做那等出力不討好的事?可直到聽聞凌太師的事,我大約有些明白了。”
“少主明白了何事?”
明若楠抬眸看著裘太守,挑眉笑道“明白你們這些人啊,就算心里彎彎繞繞再多,腦袋都是一根筋,整日就知道陛下啊!吾皇啊!人家不聽,你們就以頭搶地,人家不理你們,你們就跪到天荒地老……”
“怎著連帶我也算上了?”
“你自個兒為哪樣在西南,心里沒數(shù)么?”
裘太守語塞,只能用那幾乎看不見的眼睛白了眼明若楠。
“你別調(diào)侃我了,這跟殿下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口中的殿下,我的相公,自打記事開始,便先是臣,才是子。”
裘太守悵然,半晌后,才嘆出口氣來“少主比我們這些局中人看得清……”
明若楠聳聳肩“莫慌,穿鞋的總比我們這些光腳的著急。”
果不其然,明若楠這話說罷的七日后,圣旨又來了……只不過這次,給的不是裘太守,而是司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