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自古,皆是忠君愛國,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一日,這“忠軍”與“愛國”會割裂開來。
肖閬權在一旁有些著急,忙道“將軍,即使西南今日脫離大宣,但我們仍是在為大宣盡忠??!只要守得疆土一寸,護得百姓一日,便是忠義。”
司達嘆了口氣,何嘗不知肖閬權說的道理。
“忠君這兩個字,司某不敢朝自己身上安,不過是忠于大宣。司某受端王殿下提攜,做到今時今日的位置,沒辦法與他的親眷刀兵相向,也沒辦法,視他們叛道而不顧。所以……”
“司將軍!”元靖預感到司達的決定,心內震驚,忙想攔住他即將說出的話。
可司達卻心意已決,笑著將一樣東西,擺在了桌上。
“這虎符,是三個月前,京城的使官送來的?!?
司達雖未言明,但在場幾人皆是明白京城送來虎符,定然還有一封密詔。那密詔的內容,應當是若元靖和明若楠抗旨或有異動,便讓司達調動西南戍邊軍,密擒二人。
只是司達將這密詔押下了,并朝京中遞了折子,言元靖定無謀反不臣之心。
只可惜他還沒等來回復,便發生了接下來的一連串事件。
“殿下,這虎符,我并不是交予您,而是交予小世子。”
司達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一旁的將領,都緊抿著嘴唇,誰又能不知,小世子還臥病在床,不知何時能醒來,將軍此舉,分明是將調兵之權,交給元靖了。
司達望向堂上眾人,笑道“我司達十五歲從軍,至今,已二十載了。可惜還未曾為大宣立下戰功,若此趟我……”
“將軍!”
“將軍不可啊!”
司達大笑著搖搖頭“吾輩從軍,為的,便是報國!不論將來,這天下如何,你們,都要替本將,守好這葛山關!”
眾人含淚望著司達,二狗更是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他突然在司將軍身上,見到了端王的影子,那日端王離開時,他偷偷朝軍帳內看,也如司達如今的表情一般,讓人動容。
“殿下,此幾位,是我的親信,我將他們托付予你,求殿下念在小世子的份上,善待他們?!?
元靖一時無言,望著司達,半晌后,只堅定地點了點頭。
“司將軍放心,靖在一日,將軍便可心安?!?
“如此,司某便放心了?!?
元靖敲著手中的扇子,心內愴然“司將軍,臨走前……去看看楠兒吧?!?
司達咧嘴一笑,臉上那刀疤似乎也溫暖起來“還沒去看過正兒,聽說長得同殿下像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