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弟,你這是做啥子?”
“我家太守要瘋球咯!不通稟咯,我直接克太守府哈!”
“莫在太守府!在寒冰派咧!”
“多謝老哥!改哈請你吃酒!”
這姓言的軍士快馬直接上了寒冰派,弟子要攔,卻瞅著眼熟。
“我是你們玉堂閣弟子言良俊的親哥!有急事找裘太守!”
守門的弟子忙帶著人上山。
“新安郡主簿言良帥給八殿下請安!”
元靖挑眉,望著言良帥一臉茫然,此刻他正忙著哄兒子睡覺,沒承想冒冒失失沖進(jìn)來個人,還吼了一嗓子。
果不其然,好不容易要閉眼的兒子再次“哇”得大哭起來。
元靖額頭青筋暴起,但臉上一點兒不敢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只因他家這祖宗實在難伺候。一點兒不開心他都能察覺出來,必須得全心全意地照顧著。
裘太守和梁太師剛一點兒大氣不敢出,誰知此刻竟前功盡棄,皆是瞪著跪在地上的言良帥。
言良帥一見這朝中最具威望的人竟然如此瞪著自己,額頭嚇得沁出汗來。
“微臣……微臣……”
“噓!”眾人齊齊伸出手指制止。
言良帥尷尬地捂住嘴。
半晌后,這小祖宗才停住了哭聲,迷迷糊糊睡著了。
明若楠此刻才從房中出來,白了眼元靖讓奶娘將孩子接了過去。
“夫人,這可怪不得我,都是這……”元靖轉(zhuǎn)過頭去,望著地上跪著的人,“你叫什么來著?起來說話。”
這言良帥早聽聞過明少主和八殿下舉案齊眉,沒想到是這么個“舉”法。
“早料到今日新安郡怎么也該動了……”
明若楠揉了揉有些酸的腰,笑道“如此看,三日內(nèi),廣南郡也該來人了。”
她話音剛落,便有弟子來稟告。
“少主,外頭來了個說是廣南郡的,要見裘太守!”
裘可千嘆了口氣“得虧我今兒在寒冰派,能少跑好幾趟。”
言良帥正納悶,明若楠伸了伸手,在元靖的攙扶下朝旁走去。
“言主簿,咱們上議事堂說去,免得吵著我家小祖宗哈。”
新安郡與廣南郡來人,皆是說的一件事。
密詔至,要求新安郡與廣南郡做好準(zhǔn)備,隨時征討西南。
新安郡與廣南郡的太守想的也是同一樁事讓他們征討西南郡……瘋了吧?
且不說是不是忘恩負(fù)義,單就說打這事兒,就定然打不過。聽說司達(dá)將軍回京了,可他的三十萬戍邊軍都沒動靜,更別提兩郡加起來十萬不到的守備了。而且還有個以一敵萬的明若楠,和一堆深不可測的寒冰派高手。
兩郡太守接到密詔時,險些一夜間把頭撓禿了。盡管京中許以高官厚祿,但二位郡守都不是傻子。更別提他們二人好巧不巧,都是本土長大,又衣錦回鄉(xiāng)的官員,自然知道西南郡的實力,誰敢動手。
元靖笑著望向兩人“回去告訴你家大人,請他們安心等著第二道密詔。”
“還會有第二道?”
明若楠笑著端起茶盞,看著一臉茫然的二人笑道“我相公說有,便是有,讓你們郡守踏實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