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將軍眼見著日頭西斜,卻還沒見著元靖所謂的來搬石頭的人……
“將軍,他會不會在耍我們?”
花將軍捋著胡子,表面上根本不著急,只是咕嚕嚕叫的肚子出賣了他。
正在此時,突然聽見巨石外有人喊“全體戒備!”
花將軍被石頭障了目,只得豎起了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
“奉我家主子之命,來為大軍清障,還請各位軍爺讓條道,我們過去。”
副尉見將軍點了頭,忙喊道“放行!”
眾將士雖不情愿,但聽了命令只能讓這群看起來不安好心的人過到巨石處。
只見他們幾人將手擺在石頭底端,不片刻,這石頭竟是外部結了層冰。將士們如今全擠在了一處各個伸長脖子看著,倒是有些好奇這只靠摸,如何能把石頭移走。
“嘭!”
這巨石應聲zha開,竟是變成冰坨后,徹底碎了。
“頭一次……頭一次見著凍裂的石頭……”
士兵們有的嘴張的老大,有的頭盔都嚇歪了,有的手中的盾牌沒拿住砸在了腳上,疼得嗷嗷叫。
還有更多的猶豫離得太遠,根本不知道此處發生了何事,各個伸長脖子看著十分期待。
花將軍親眼目睹了這石頭從布上一層冰霜,到產生裂紋,再到zha開的過程。此時心內正經不已,但他作為將軍,必須要維持自己的威嚴。所以盡管心里已驚訝不已,但面上仍是波瀾不驚。
待這群人將另一塊巨石也擊碎后,他才堪堪緩過神來。
“將軍,我家主子說,瓊州與北地交界的土地廟里,有三千多個兵,讓您記得帶回去。我們沒傷他們絲毫,若是沒醒,拿水潑醒便是。”這人說罷還拱手正色道,“另外,主子讓在下提醒將軍,蛇鼠兩端的人,還是盡早除去的好。”
花將軍胡子一翹,望著這少年離去的背影,覺得當真是后生可畏。
“將軍,他最后這話是何意?是不是在挑撥離間?”副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論如何,他都以保護將軍為先,所以不論是否真的有敵人,他都要擋在將軍身前。
花將軍雙眼微微瞇著,掃了眼在場的眾位將軍,突然大喝一聲“全軍整頓,后撤!”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不知將軍怎會突然做此決定。
不少有級別的將領都跪在地上,希望將軍回心轉意。
“將軍!萬萬不可啊!無令撤兵是死罪啊!”
“將軍三思啊!”
花將軍摸著胡子道“糧草已失,我帶著你們哪里是去打仗……那是去送死!”他說著仰天長嘆了口氣,“我這便回去寫折子朝陛下請罪!若是有何罪責,老夫一力承擔!”
眾將士皺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正當他們猶豫之時,突然一名將領跳起,指著花將軍喝道“將軍這是要抗旨嗎?違令不遵,是謀逆的死罪!你要讓我們陪著你一起死?”
“老夫自會向陛下請罪,我們如今沒有糧草,就算籌措五十萬大軍的糧草,也需要時間。楊將軍是沒聽懂老夫的話?”
“請罪?”這楊將軍冷笑一聲,“你如何請?你此舉會牽連我們所有人!”
眾人驚訝地望著楊將軍“老楊,你這是做什么……將軍也不想啊。”
“是啊,老楊,我們一起想辦法便是。”
可不論眾人如何勸,這楊將軍都不依不饒。
“楊將軍,老夫不可能任五十萬將士白白去送死。老夫是大宣的臣子,卻也是這些兵士的將軍,既要忠于大宣,也要保他們不平白喪命!”
“花將軍,我丑話說在前頭,今日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副尉將刀一橫,望著這楊將軍,突然有些明白元靖留下的提醒是何意了。
“嚯!楊將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