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被拐著彎罵了通,雖然生氣,可又沒想到更好的詞懟回去。只得氣急敗壞下令攻城。
而元靖此時看著明若楠的信,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念么?”
林茨看著這信的內容也不禁有些尷尬。歡兒剛生完,便催著林茨來荊州,他既內疚又著急,誰知來的路上路過株洲看了眼,還被塞了封如此這般的信。
元靖嘆了口氣,將信遞給林茨“念吧……大點兒聲。”
眾人不禁好奇,這太子妃怎么身在株洲還能指揮荊州?
直到林茨氣沉丹田,朝著即將攻來的大軍喊道“你們要打可以,打之前可想好了!人家不過是父子、兄弟間打個架,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們如此拼命,回頭人家和好了,你們可就白死了!而且你們打的狠了,回頭陛下怪罪下來,受得起嗎?別傻了!”
禁軍雖然手上的動作沒停,可心里卻紛紛打起鼓來。
這喊話的人話糙理不糙啊!萬一明天陛下后悔了,又覺得他們將自己兒子打狠了可怎么辦?
邊上一個副將跟著楊凱多年,此刻聽見城樓上喊的話,也不禁有些搖擺。
“將軍,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啊!”
楊凱冷哼聲,朝著副將道“這不過是他們擾亂軍心的手段!現在監國的可是賢王殿下!”
可楊凱卻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出征之前,元泩特意找他探過此事。賢王話得很是明白,若元靖得了這天下,別說將軍,楊凱這種人,能不能活著都另作他論了。只有元泩,才能許諾楊凱富貴榮華。
四周的人見將軍意絕,便皆不敢再多言,可心里卻對這話有些懷疑。雖說是監國,可兩年多了,也沒個太子的名分。倒像是替太子在監國……
可軍令如山,他們只能扛起刀向前。
林茨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主子,念這個有用么?我看他們推著攻城車過來了。”
路北北拳頭掩著唇笑道“自然有用,少主這法子乃攻心之計,雖然此刻不顯,但是一會兒打起來,他們八成都會想起這話。”
二狗站在城樓上見攻城車越來越近,大喝一聲“放箭!”
箭矢紛紛射下,推著攻城車的禁軍一個接一個倒地。護衛忙將盾牌立在他們身前,禁軍也不服輸,下令道“弓箭手準備!”
禁軍的弓箭手齊刷刷在盾牌后排成三排。
“放箭!”
盾牌挪開的瞬間,箭矢紛紛朝城樓上射去。
只是禁軍的箭似乎射得不大準,而城樓上的人,說他們百步穿楊有些夸張,但箭的射死一個,倒是沒什么問題。
“受傷的換下去。”
“將軍,我還能戰!”
二狗怒吼道“太子殿下的命令你也不聽了?”
這人無奈,只得帶著遺憾離開。
不過比起禁軍內的傷亡,城樓之上的這些可算不上什么。
“二營弓箭手準備!”
攻城車才走了半丈,禁軍已經折進去一個營了。
這么算下去,攻城車還沒走到城下,弓箭手便要死完了。
“上戰車!”
副將聽見將軍下令,有些犯愁“將軍,此刻用戰車,會不會過早?他們還沒開門迎戰……”
楊凱冷笑聲,看著城樓上一群只知道射箭的兵士,十分不屑“他們連出門迎戰都不敢,只知固守,定然無將可用。”
元靖朝著二狗點點頭,二狗下令道“點火!”
元靖說罷,還朝著遠處探了探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城樓。
“將軍,元靖跑了!”
楊凱登時大喜,元靖不在城樓上督戰,竟然溜了,定然是覺得自己沒勝算。
趕忙派人朝城樓上喊話“你們主公都跑了!你們還打什么?快快束手就擒!我們將軍便饒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