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廣明笑著望向明若楠。
“恭迎盟主殿下。”
明若楠嫌棄地撇了撇嘴,連連擺手“你們五毒門一向不在武林盟中,我可不敢受你這聲恭迎。”
學子們驚訝地望著明若楠,如今哪兒還能不知道眼前人是誰。
只是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何這明若楠要大老遠來救太師。莫非那傳言……是真的?
“學子們,這明若楠和梁太師沆瀣一氣,欺君在先!謀反在后!”李昌一見于廣明來了,登時覺得自己有了倚仗,“該站在哪邊,還用我教你們嘛?”
“哈哈哈!”明若楠朗笑出聲來,“真是笑話。我這人雖不愛讀書,但沆瀣一氣這個詞,我還是明白的。”
“丫頭,姑娘家家的,別笑這么大聲。”梁太師忍不住出言阻止,被外孫女賞了個白眼。
明若楠看著一臉茫然的學子們,知道他們皆是讀死書的,有些話說得拐了彎,怕是他們也不會明白。
“于先生,你上次給我徒弟下完毒后,我還以為莊貴妃定會處死你呢,怎么,這瘋女人果真是無人可用?竟能容忍一個毒害她親孫子的人在身邊。”
“姑娘……此話是何意?”學子們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該稱呼明若楠作何。
“呦,你們還不知道啊?端王的獨子,是我徒弟哦!可憐我徒弟年紀輕輕,便被親祖母抓住用來威脅本少主,竟還狠心下毒!”
眾人被明若楠的話喝在原地,一時間皆是錯愕起來。
“你們不要聽信這妖女的話!”于廣明那老鼠般的模樣,著實讓明若楠惡心。
“哦?我是妖女?我這妖女可讓湯河以南的百姓都過上了富足的日子。”明若楠冷笑聲,揚了揚下巴指著梁太師,“這個跟我沆瀣一氣的老頭,可是一生沒為自己謀什么榮華和權力,只教出了這一干學子。”
于廣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李昌卻還是歇斯底里道“少廢話!你們不忠君,便是大罪!”
“不忠君?下令百姓寫萬民書,我們不寫,便是不忠了?明知讓我們回京不是軟禁便是處死,我們不回,便成了不義?”
于廣明苦于沒由頭下出自己手里那步棋,此刻被明若楠這話一提醒,倒是將話頭遞到了他手里。
“盟主怕不是忘了,你們戕害忠良之事?”
明若楠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忠良?我好久沒殺過人了,若是非說殺了什么人,倒是有幾個不遠千里跑去西南的刺客。”
于廣明綠豆眼一轉,山羊胡子微微抖了抖。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朱谷禮大人不是忠良?”
“呦,多年不見,我竟差點兒忘了您斷章取義的本事。”明若楠挑起嘴角,搖了搖頭,“我可沒說朱大人不是忠良,我不過是說朱大人的死,與西南無關!”
“人便是死在你們西南的!你還想狡辯?”
學子們聽著于廣明的話,不禁又勾起了當時聽聞朱大人死訊時的記憶。
“您若是沒做,不如自證清白?我們定會還您個公道。”
明若楠覺得有些好笑,這些學子是哪兒來的信心能為自己主持公道?
“自然是沒做,怕只怕我的解釋,會牽連無辜之人受害。”
“你少狡辯!”于廣明奸笑道,“你們不要聽信她強詞奪理!她一個殺人兇手,哪兒來的證據?”
“呦呦呦,這老鼠跳腳了!”明若楠掩著嘴笑出聲,“證據我自然是有,不過此前,我倒是希望于先生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明若楠看著于廣明,眼中始終帶著笑意,“若是我殺的朱大人,為何朱家從未提過朝我報仇之事?”
明若楠話音剛落,李昌身后便再次出現一人來。明若楠扶額,心道變戲法兒都沒他們這么變的!
這突然出現的人,朝著于廣明使了個眼色,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