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他靠的全是這門不傳之秘,我們做了大量的研究,分析現場,最終發現一種可能。
我急切道,什么可能?
丙說,蛛絲。黏性韌度極高的蛛絲。蛛絲細小,無乎不可覺察,在另外一個山頭遠遠噴射而出,在兩山之間架起橋梁,飛天鼠就是依靠這寶貝才能進入客棧,如果不出意料,他把那塊千年寒冰給盜走了。
我說,蒜末茄是他殺的嗎?
丁搖搖頭,飛天鼠從不殺人,可能是慌亂之中,蒜末茄失足跌出了客棧也說不定。
我說,客棧已經毀了,餐廳區只有桌子一家獨大,你們什么時候將整個江湖拿下呢?
丁說,沒那么容易的。客棧毀了,這只會激怒客棧的主人,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強大。不過,客棧的主人中毒了。
客棧的主人有多強大我很清楚,他一只手就可以破了我的金剛不壞神功。可是,什么人能讓他中毒呢,這可是大新聞啊。
我問,你們知道是誰下的毒么?
丙說,今天之前不知道,現在已經肯定是飛天鼠。
我又問,那這毒有解么?
乙說,有的,客棧的主人已經遠走外域療毒,只要五六天時間,這毒自然就解了。
難怪他沒來取我的性命。
桌子不是要統治江湖嗎,他提防我,那我為什么不將計就計打消他的疑慮呢?想到這里,我對甲示意道,我想加入你們。
甲說,加入我們沒什么問題,但你要經過一個考驗。菜刀有位師弟,一直幫著菜刀做事,最為菜刀器重,你懂嗎,投名狀。
我懂,我要打敗菜刀的師弟,拿下他的第一滴血。
我問,菜刀的師弟叫什么名字?
甲說,水果刀。
連夜,在椅子兄弟的看管下我被送到了廚房區。
乙指著一個高臺對我說,瞧見了沒,那里就是決斗場。
我疑問,如果你要殺一個政治對手,暗殺不是更加高明么?
丙不知道從哪里沏了一杯茶來,飲了茶才慢悠悠的說,你還不是我們一伙的。
我這才恍然,這件事如果成了我就是他們的功臣,如果敗了卻跟他們沒有絲毫關系。暗殺會挑起不必要的勢力猜測,但是決斗場中生死由天,我的身份也是清白的,菜刀想要查也查不到桌子身上。
椅子兄弟把我安置在決斗臺,天色越深,他們的夜意里悄然隱去。
黎明,陽光,還是異常的沸騰。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身邊圍滿了看客,鹽、糖、雞精、淀粉,醬油、米醋、料酒,干辣椒、花椒、大料、黃醬……還有一位六必居的隱士甜面醬。又有粟米油、花生油、橄欖油、山茶油、棕櫚油、芥花子油、葵花子油、大豆油、芝麻油、亞麻籽油、葡萄籽油、玉米油、核桃油,豬油、牛油、羊油、雞油、鴨油等一幫官府捕快。再回頭,發現洗字門也派了不少人分駐左右。
這是什么情況?
嘈雜里我聽到了一些關鍵詞,挑戰書,擺臺,生死狀,官府公證,不怕死,新人想出頭……緊接著就是歡呼聲,震天震地,余光中只覺得白光一閃,一個纖瘦的男人飛身向我飄來,我連連后滾閃避。如此丑陋的滾翻和如此英俊的落地,一天一地的對比,我贏得了滿堂的嘲笑。
你就是那個向我下挑戰書的人?你那額頭上包著的是什么東西,受了傷還要跟我打么?他風度翩翩,話語里明明滿是不屑卻絲毫沒有戾氣,讓人如沐春風。決斗臺鋪著光潔的青石磚,方格相印,晨光打在青磚反射到他的臉,明晃晃光亮亮,纖薄的身子彰顯鋒利。
我說不出話來,我是個內向的人,無法在這么多的人前面流暢發出自己的聲音。我不想和他打,我感覺只要輕輕一碰,他就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