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章節請等明天)
“我的孩子,聽昊兒說你已經達成了神匠的認證,那真是亙古以來帝國最大的一件喜事。你可否接受我的邀請加入神圣的教會,為了神的意志而戰斗到永遠?”
“我愿意?!?
“親愛的孩子。神的榮光與你同在,愿神的靈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教皇在我的額間比劃了一個手勢,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指尖上的法陣,淵面黑暗。
教皇又拿出勛章要給我佩戴,我本能地想要謙虛拒絕或者說是虛偽的推辭一番,但我想起了許昊的話,我先低頭向教皇表示感謝然后挺胸等待教皇給我佩戴勛章。勛章佩戴好之后,教皇說要讓天下人共享這件喜事,于是安排真理部的人給我作傳立書并且將我的影像傳播到帝國的每個角落,教皇說這次的事件要讓每一個村民都能知曉。
教皇的一聲令下,我便立刻趕往真理部。那里有最出色的寫作者,他們能輕易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壞的說成好的,他們的腦子里裝了最美麗的形容詞,他們的筆下流淌過一個又一個英雄的傳說。在他們的臆造之下,我,毫無特點的我,在沒成為英雄之前就已經具有了英雄的氣質,比如說我出生的時候天邊的云彩是紫色的。我把一些基本情況告訴了那些寫作者,然后又去了影像錄制室,錄制室里全是些美麗的姑娘,她們要求我擺弄姿勢,一定是那種讓人見了就尖叫的姿勢,我一開始怎么都擺不來,三等人骨子里便是自卑的。擺弄了很久,依然沒有效果。姑娘們終于便出了絕招,一位個子矮小的姑娘把衣服脫了個干凈,她平躺在地面上,任我欣賞。我眼睛發直,全身都爆發出可怕的氣勢,恨不能立刻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就在這樣的誘惑之下,我完成了第一天的影像錄制。當晚,我欲火難耐,但十分可惜,首都真的沒有紅衣館。
那或許是我一生中最忙碌的幾天,忙得我都忘記了二十歲的生日。在家鄉,二十歲的到來有一個特別的說法,那是該娶妻的時候了。而且父母通常會在孩子二十歲的時候辦一次酒席,邀請親朋好友來參加。酒席過半的時候,父母便會向親朋好友借錢,這錢是用來給孩子成親用的,親朋好友一般都會借個三瓜兩棗。所以,在我的家鄉,二十歲的生日席也叫借妻席。只是如今,我已然二十歲了,但沒有父母,沒有親朋好友,更沒有妻子。不過沒關系,很快我就會擁有這些。
如同我設想的一樣,帝國因我震動,神教因我震動。教皇決定為我舉辦一個盛大的慶典,與其說是慶典不如說是爭奪戰,神教內部的各大勢力均想拉攏我,教皇需要給這些勢力一個機會。我對這個宴會有一定的期待,因為我想校驗《一等人的自我修養》的正確性。我花了點時間研習這本一等人速成的書,其中的關鍵便是慢,一等人無論在什么時候都很慢或者說很優雅。三等人行事總是急躁無比,因為他們忙著生存,不得不快、更快。二等人也忙,他們忙著如何巴結一等人,雖然偶爾能悠閑片刻,但他們勞心。只有一等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能悠哉游哉,因為他們掌握著讓別人忙碌的權力。
那次的宴會我見到了伊薇婭,但她顯然沒有看到我。宴會上絡繹不決的人向我碰杯,有的暗示有的明說,大抵都是講加入他們的勢力有多少多少好處之類的,他們還不敢威逼我。我依從許昊的指示,都是面帶微笑地表示要考慮考慮,這是最為低劣但最有效的辭令。
伊薇婭出現的時候全場動容,首先是她的美,其次是她父親的地位,最后是她剛著的那本《對神的義務》。神教沒有世襲這種說法,想要在神教內獲得更高的地位就必須要有更大的貢獻。伊薇婭的那本書看起來普通無比卻十分有利于神教的統治,這種巨大的效果并不是顯而易見而是潛移默化的。
許昊說伊薇婭是個冷美人,她的一生都將奉獻給神,她愚蠢無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