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吧,咱爺白天都進浴房給那六公主沐浴了,嘖嘖,我看啊……啊!你打我干什么!喂!”
“……”
半個時辰后,昭王府。
地下室內,郎昊在探了地上一人的鼻息后道:“王爺,這個的確還剩一口氣。”
雪姝負手立于旁,略微昏暗的燭火下,她臉上的神情顯得晦暗不明。
紅蕊紅蓮,這兩人都是夙馨玉年幼時便跟著的人了,就跟白茯同她一樣。
但不同的是,對夙馨玉來說,就算這兩個人伺候她伺候得再久,那也只是奴才。
分明都是玉和宮有頭有臉的大宮女,如今卻這么輕易就落得如此下場。
“找個地方讓人救治吧,”雪姝看了看還剩一口氣的紅蕊,說。
遂將視線落到已經死透了的紅蓮身上。
平日里體體面面的大宮女,此時面色慘白蓬頭垢面,渾身便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像是被做了那種事的。
而且紅蕊身上也有這些痕跡。
雪姝皺眉,說道:“讓人給她收拾干凈吧,明日給她畫兩副肖像,一副送到玉和宮,另外……”
頓了頓,雪姝招手示意郎昊上前,隨即低語一陣,“明白?”
郎昊頷首,雖不清楚自家這向來怕麻煩的王爺為何大晚上的不睡覺來處理這種事,但這位爺做事向來自作主張,他們只需奉命行事就行。
從地下室出來,雪姝跟喜貴一道回丹青閣,在經過北院時,雪姝頓停下腳步朝寢屋方向看去。
林嬤嬤走后,那人便當真沒同她說過一句話,回了房就讓白茯青瀾她們給她洗臉更衣。
聽白茯說他火氣大得很,拿著巾子險些把臉上的皮搓掉。
足以可見他是真討厭往臉上抹那些胭脂水粉,即使用的是她的身體。
晚膳她本想借著吃飯的時間去給人賠不是,好好跟他說話的。
奈何他從下午時候一睡就是晚上,門從里面上了栓子。
沒辦法,她只能等著,想他堂堂昭王,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么氣,如今跟她換了身子變成女兒身。
這也不便那也不便,偏生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事。
便是王府的人嘴再嚴實,也難保就一定不會外泄。
若是有心人得知,利用這機會對他或者對他的身體不利,后果自是不敢想象。
可是,她要怎樣才能得到他的原諒,才能把人哄好呢?
“王爺,六公主怕是早歇著了,”喜貴見自家王爺遲遲不走,忍不住提醒道。
雪姝聞言收起視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后便朝丹青閣方向走去。
“王爺,六公主走了。”
北院寢屋內,鶯歌回來后對只著中衣裹著被子的人說道。
她與戚風一樣,都是守在暗處為主子辦事的。
聞言,夙珝抬眼,眸中閃過一絲惡劣,“本王讓你準備的人呢?”
鶯歌嘴角微抽,隨即面不改色地說道:“準備好了,只等六公主睡下。”
夙珝勾唇一笑,撥開耳邊的頭發后掀開被子難得精神抖擻地在這個時候起床。
鶯歌準備伺候他更衣,被他拂手拒絕了。
夙珝一邊回憶雪姝給他穿衣的步驟一邊將裙子一層層往身上套,邊說:“你把東西給本王留下,人放屋頂,本王自己去。”
鶯歌看自家主子嘴角的那抹壞笑,感覺眼皮突突跳,“不若還是屬下來吧,王爺現在……”
話還沒說完,一記凌厲的掌風直襲她面門。
鶯歌一驚,愣是站在原地不敢動,更不敢多言。
夙珝雙目輕瞇,眸中蒙著一層寒冰,屋內溫度隨他瞇眸的動作驟降,桌上茶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一層冰。
“你如今也當本王是那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