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這是……”
一個時辰后,在外面干著急了這么久的喜貴可算是被他家主子給叫到屋里來了。
然看著這位爺儼然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喜貴覺得自己這幾日是越發地不能理解他家這位爺的想法了。
夙珝著一身墨色錦袍,披散的發也已束了起來,卻是未曾戴冠僅以一支白玉簪固定。
平日里他雖隨性,卻鮮少裝扮得這么素雅,尤其這大晚上的,都快子時了。
夙珝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子,并未馬上接喜貴的話,手一抬,一個淺褐色的東西便被扔到了喜貴面前。
喜貴眼疾手快地接住,定睛一看,“這……這不是王爺您的令牌嗎?”
這時候了把這玩意兒給他干嘛?
還有……
喜貴一言難盡地朝床榻那邊看了看,視線在掠過上面凌亂的被褥后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想他伺候這位爺二十來年,本以為他就是性子惡劣了些懶了些,但好歹對男女關系這方面,向來是潔身自好循規蹈矩。
結果呢?
昨兒個才說了娶妻生子是件麻煩事兒的人,今兒個就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就算是人小丫頭被他這張臉迷昏了頭,他這個當大人做長輩的,也應該對人小姑娘加以正確引導,明明白白告訴人家他對她沒那個意思才對。
然而呢?
人小姑娘剛剛明明都撕心裂肺地叫著讓他不要過去了,結果他還是把人家……
所以這是做完了準備跑路?
“收起你那齷齪的思想。”
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哀嘆,喜貴收起心思,拿著令牌走過去,笑得狗腿又曖昧“王爺,您把六公主怎么了?”
沒辦法,他真的太好奇了。
夙珝不想搭理他,答非所問地說“本王有事回靈玉山一趟,三四日回來,你明日進宮,當著后宮那些人的面將這牌子交給姝丫頭。”
“靈玉山?”喜貴頓時沒了玩笑的心思,正色看著自家主子,問“是出什么事了么?”
靈玉山幽之境,他家主子老家,離此地足有十萬八千里。
民間有說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但千百年來,沒有一人知道那地方具體在哪,亦沒有人有看到過神仙。
喜貴記得,上次這位爺回靈玉山時還是二十四年前,也正好是他能憑自我意識化形的時候。
除非事情關系到他的身份或族中出了重大事件,否則平時他絕對不會主動提及回去。
喜貴下意識就以為是他的身份暴露了,而這知道的對象毫無疑問就是六公主。
“她還不清楚,”夙珝看出喜貴的擔心,淡然道,“不過也快了。”
喜貴皺眉,“可是換身子之前那次?”
具體他不清楚,只聽楚胤楚大人提過。
“不是,”夙珝從梳妝臺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小東西。
喜貴定睛一看,不是別的,正式上回被這位爺扔了又撿起來的已經破了的小香囊。
夙珝將小香囊攤在掌心,視線在那個“羽”字上落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說:“具體事宜待本王回來再說,本王這些日子不在,暫由他來代替本王。”
說完,他抬起右手朝喜貴旁邊一指,便見得一抹淺白色快速閃過后那處頓然白氣裊裊。
隨著那抹白氣緩緩上升,不一會兒便由白氣形成一道人形身影,待其完全顯形,無論是那張臉還是身上的裝扮都與那出手的男人一模一樣。
喜貴知曉自家主子的身份,跟了他這么些年也見過他一些非常人的本事,卻還未曾見過這樣的。
不過,現在并不是驚訝這個的時候,喜貴只看了邊上的冒牌主子一眼,就問正主:“王爺可是要奴才看著六公主?”
“倒不用你看著,”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