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了她的傷腿。
于是,整個玉和宮又是她凄厲的叫聲。
雪姝忍不住笑,捂耳朵的手改為捂嘴。
在夙馨玉的喊叫聲的遮蓋下,她移動瓦片的聲音一丁點兒都聽不到。
她甚至還在站起來后就在屋頂跟鶯歌說“好了,今晚可以美美睡一覺了。”
回到長禧宮,白茯正因為她二人遲遲不歸心里七上八下地在屋里踱步,眼下一看到兩人從窗子外跳進來,白茯激動得差點喊出來。
“小祖宗誒,咋去了這么久啊?”
她一上來就抓著雪姝到燭光面前,上看看下看看,這碰碰那摸摸,就擔心她哪里有受傷。
雪姝由她掰著她的肩看,絲毫沒有晚歸的自覺,“你不知道,今晚的戲那叫一個精彩,我都感動哭了,而且還不止一場,我跟鶯歌看了兩場。”
邊說,還邊沖白茯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行了吧奴婢的好公主,”白茯壓下她的手,“消息都傳到咱這邊來了,奴婢險些就被那老東西使喚去你那邊探聽消息了。”
那她哪能去啊,她要去了,床上沒人的事兒不就暴露了么?
雪姝甩了甩她這一頭柔順的黑發,從鏡子里看白茯,“為什么要你去探聽消息?干咱們什么事?需得她去湊那個熱鬧。”
“估計是因為跟雯萱姑姑有關吧。”
白茯給她梳了梳頭發后讓人站起來,轉身從床頭拿了衣裳過來。
“白日里姑姑不是來咱這邊了么,那老嬤嬤估計是覺著今晚的事跟公主你有關,所以才想著來探咱們的反應。”
雪姝“你咋回她的?”
白茯給她重新換了身中衣,“還能咋說,當然是說公主你早睡了,對這事不關心,他們若想去湊熱鬧,盡管去就是了。”
雪姝從衣服里把頭發撩出來,問“她就信了?”
白茯笑笑,“她不信,還湊進來要看你是真睡還是假睡,那可不能,奴婢說你這段時間身子本就不好,若再睡不好,傳到王爺那去,沒準王爺又該心疼了。”
“你!”一提到某人,雪姝就臊得臉紅,癟著嘴打了白茯一下。
白茯笑得賊兮兮的,“奴婢要不這么說,能把她嚇得冷汗直冒么?”
說話間,已經給雪姝系好了衣裳帶子。
“再說了,奴婢又沒說錯,白日里公主你才在延春宮受了氣,喜貴公公立馬就來了,奴婢可是聽人說,延春宮那位得知消息后氣得不輕,又砸了一套茶具。”
雪姝挑挑眉,譏笑道“人家茶具多,想砸多少就砸多少。”
白茯抿了抿唇,小聲說“所以啊,王爺多疼你啊,你說是吧,鶯歌姐姐?”
說著,扭頭看向鶯歌。
鶯歌正喝著茶,被問到后放下杯子,笑說“是,王爺只疼六公主。”
她不會說白日里的事是她抽空去王府說的。
雪姝被這二人臊得滿臉通紅,跺腳在白茯身上捶了兩下,然后跟鶯歌說“今晚辛苦你了,還是去白茯那屋里睡吧,明天也不用守著我,晚上照樣把東西送過去就行了。”
屈綺這遭解決了,雯萱姑姑跟晏揚算是拉到她這邊來了。
接下來就是陳嬤嬤跟她這一宮的眼線,等把他們處理了,再下一個就是章晉松。
不過這些事暫時不需要鶯歌出馬,總是勞煩人家,她也不好意思。
鶯歌心里熨帖,站起來說道“那屬下就先退下了,您也早些休息。”
雪姝點頭如搗蒜,對白茯說“一會兒再弄床絨毯去你那屋。”
每個宮里的大宮女,除了在漱葉院有單獨的房間外,主子宮里也專配有一間專供貼身宮女夜宿的小房間,就在主子寢屋的邊上。
白茯應下,給她收拾完后就抱了絨毯過去了。
忙活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