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夙承曄摸著他那本沒有胡子的下巴,冷冷一哼,俯視著地上的小兔崽子。
“你哪回不是跟你老子玩兒陰的?就只許你玩不許你老子玩?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上回把蛇放他跟愛妻被窩里的賬他還沒跟他算呢!
夙嘉抬眸看著上方泛著寒光的,足有小孩胳膊粗的繩網,心里著實惦記宮里的人。
于是,在忿忿地瞪了他老子一眼后,他左手在地上重重一拍,打算從網下面滑出來。
夙承曄早看穿了他的意圖,一個手勢,繃著網的人立馬將網往下壓。
眼看著就要被這帶針的網給罩住,夙嘉條件反射地又是一聲慘叫,換來他爹輕蔑的一聲嗤笑。
“出息,真不知道就你這副德行,怎么還能惹那些姑娘喜歡,那些小丫頭們眼睛莫不是瞎了?”
話說完,端王妃上前,不甚贊同地看他一眼,道“你訓兒子就訓兒子,哪里就把人家姑娘也扯上了?”
愛妻發話,夙承曄立馬換了副面孔,笑著攬著其肩頭道“棠兒說的是,是為夫失言了。”
端王妃,閨名方棠。
與歷代親王妃不同的是,方棠并非官家女子,不僅不是官宦之女,甚至還是被人們視為最低等的商賈之女。
只是,她雖身為商賈千金,卻絲毫沒有市井之氣。
樣貌且不說,單論性子,端莊大度通情達理,初次相識,夙承曄便是被她這一身通透端莊之氣所吸引。
兩人門不當戶不對,當初的婚事鬧得整個大賢沸沸揚揚。
如今整個大賢都道端王懼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端王妃是只母老虎,加上她的出身,至今都有人背地里看不起她。
然而這些對這夫妻倆而言全都當耳旁風過了。
用夙承曄的話說就是凡是疼愛妻子的男人都懼內,他不介意當個懼內的男人,而他的女人,有他寵就行了,哪需別人看得起看不起的。
夙嘉看著當著他的面也不知收斂的兩個人,很鄙夷地“嘁”了一聲,剛想說話,他老子就沖他板著臉。
“你給老子說清楚,你跟六丫頭是怎么回事?夙嘉,老子是不是跟你說過,同姓……”
“天,父王,你想到哪去了?”
夙嘉扶額,強行打斷他老子的話,“我拿她當妹子,你們怎么都往這方面想啊?我看起來像那種玩弄少女心的人嗎?”
夙承曄,端王妃,趙嬤嬤,甚至包括攥著網四角的四個護衛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表示“像。”
夙嘉頭疼,懶得跟他們多說,看向夙承曄,道“趕緊,把我放了,我還有事。”
在茶樓傷他的心原不是他本意,迫于無奈才不得不那樣做,但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他自然得當面給她賠禮道歉。
何況她都被皇后訓哭了,他這個時候不去何時去,安慰妹妹不就是當哥哥的的職責么?
“你跟誰發號施令?”夙承曄完全不把他家小兔崽子的話放在眼里,“老子今兒個就不放你了你能把老子如何?”
“注意你的言辭,”端王妃蹙眉,實在聽不下去他這一口一個“老子”的。
夙承曄當即賠笑,然后不等夙嘉開口,一擺手,直接道“把世子爺帶到丁香苑,本王稍后給世子上課。”
話落,繃著網的四人中氣十足地應下,“是!”
夙嘉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狼狽地翻身意圖從網下爬出去。
可惜他這才轉身,繩子上的根根銀針就扎到他身上,痛得他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只見那四人手上猛地一抖。
瞬間繞開幾根拇指粗沒有針的繩子,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把夙嘉給捆了個扎扎實實。
“啊!”夙嘉手腳并用地掙扎,可憐都是徒勞,那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