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逼她,落座于身后的椅子上,道“說吧,又在跟本王置什么氣?”
雪姝對他的淡然已經見怪不怪,但讓她不能忍的是,他居然能把這話問出口。
自己對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難道他自己不清楚嗎?
想著,雪姝緊攥著披風邊兒,也不打算跟他兜圈子了,“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是您嫌我煩,不想看到我的么?又來我這里做什么?”
嫌她煩?
還不想看到她?
夙珝俊眉一蹙,立馬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瞧著小妮子那冷冷勾起的唇角,他有些無奈,但不打算馬上說明,而是道“的確是本王說的。”
雪姝原本還忍著,可勁兒地在心里勸自己要冷靜,絕對不能發脾氣,更不能當著他的面哭。
可一聽他用這種淡漠的語氣承認,她心底的小火山登時就堵不住了,涼涼一笑,張嘴就要發作。
只夙珝開口的動作比她更快,“那你倒是說說,既然本王白日里對你說了嫌你的話,為何此時又會來你這?”
雪姝這會兒氣上頭,哪有心思跟他在這打啞謎,“那誰知道,王爺做事,什么時候輪到我這等小人物揣測了,我又有什么資格,既然王爺這么嫌我,就請您離開。”
說著,還朝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從她顫抖的手來看,夙珝看出了她的隱忍。
只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回來是想好好抱抱她,哄哄她的,然而這會兒瞧著她這樣兒,他突然更想欺負她了。
為什么?
是因為她方才只跟夙嘉說話而忽視了他?
不多想,夙珝難得勤快,想欺負就欺負了。
于是他勾唇一笑,不僅沒走,還愜意地靠在椅背上,好看的指尖輕點在扶手上。
“既是要本王走,那屬于本王的東西,本王也得帶走。”
“東西?”雪姝愣了愣,一開始并未反應過來,然而在看到他唇角的弧度時,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
“行。”
她知道了,不就是他的東西么,她還給他就是了!
夙珝挑眉,還沒來得及去想這丫頭打算還他什么,怎么還,就見她一把將他方才才給她披上的披風扯了下來,跑過來粗暴地塞進他懷里。
緊接著不停,她跑到梳妝臺邊,憋足了勁兒將旁邊摞著的幾個大箱子搬下來,又匆匆跑到衣柜前將里面的衣裳全扯出來往箱子里扔。
這也就罷了,讓夙珝繃不住的是,她邊往箱子里塞東西邊使勁兒在她眼睛上揉。
明明就要掉金豆子,卻偏又逞強忍著。
無奈,夙珝將懷里還帶著她香氣的披風放下,起身來到她身邊。
雪姝轉身要去拿東西,嫌他礙事兒,毫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掌,結果這只手就抽不回來了。
“本王有說要帶這些東西走嗎?”夙珝攥著她的手,像要將這只手上夙嘉留下的痕跡抹去一樣輕揉著。
雪姝又氣又委屈,使勁兒抽,一邊倔強地看著他,“我知道不止這些,你給的東西,錢,我統統都還給你,我……”
“傻不傻,”夙珝輕笑,一個使勁將人拉到懷里,俯身抱住了她,“你不也屬于本王么?”
男人懷里帶著一股很淡的青草露水味兒,卻不冷,相反,很暖。
低沉溫潤的聲音,不似方才的清冷,像極了那晚送她走時讓她保重身體時的樣子。
雪姝掙扎的動作微頓,卻也只是瞬間的事,片刻后,她使勁兒捶打他的胸膛,拼了命地把人往外推。
“我哪里就是你的東西了,你昭王權傾天下,我算得了什么,既是不喜歡我,就別逗我了成不成?我是人不是物件,你玩著開心我不開心,我受夠了!”
她無意跟他這么鬧的,可是個人都不會受得了三番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