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事先將香蠅草與跟正廳用的相同香料分兩側(cè)放進(jìn)一個小香爐里,再將香爐藏于正廳側(cè)方窗下。
算著香料焚燒的時間,事先將好的香料引燃。
等雪姝帶陳嬤嬤過來,妃嬪們都聚過來的時候,剛好就是焚到香蠅草的時候。
這樣一來,香蠅草的氣味兒與陳嬤嬤排泄物的氣味就混合在了一起。
在這么一種雙重惡臭的刺激下,陳嬤嬤只有一死,她只需找個合適的機(jī)會把小香爐處理了就行了。
“哪里是能幫到啊。”
雪姝這會兒體內(nèi)的血液都是沸騰的。
“簡直是幫了大忙,要不是沒有姑姑的這張巧嘴,事情怎么可能這么順利。”
太后那會兒之所以那么生氣,并不僅僅是因?yàn)椴虐l(fā)生的事。
還因?yàn)樵谶@之前雯萱姑姑就在老人家面前幫她說了話,“順便”透露了一下她的長禧宮的情況。
包括秦婉如在外面懲治那些奴才的時候,雯萱姑姑也趁著這時候在太后耳邊低語了幾句。
而就是這幾句,才使得太后打定主意讓親自安排長禧宮的人。
“得了吧,”雯萱道,“咱倆就別謝過去謝過來的了,只要是為各自好,就對了。”
她能說的,無非也就是引起老人家的同情,不過動動嘴皮子的事。
臨近大門,雪姝松開了雯萱的手,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后就分開了。
解決完身后的尾巴,雪姝覺得渾身輕松。
本打算趁著心情好多轉(zhuǎn)會兒,但想起上次的事,到底是放棄了,帶著白茯一道回她的長禧宮。
只走了沒多會兒,她上揚(yáng)的唇角就拉了下來。
“六公主,皇后娘娘有請,”林嬤嬤遵令等在這條路上,面上畢恭畢敬。
雪姝咬了咬叼著的那根雜草,隨手把草從嘴里拿出來,明知故問“嬤嬤是專門在這兒候我嗎?”
林嬤嬤抿嘴笑,不置一詞,算是默認(rèn)。
雪姝把草扔在一旁,依舊明知故問“嬤嬤可知母后叫我去所為何事?”
林嬤嬤搖頭,“回公主的話,奴婢不知。”
好吧。
雪姝撓了撓后頸,在看了一眼白茯后跟林嬤嬤說“好,辛苦嬤嬤了,我這就同嬤嬤去。”
說完轉(zhuǎn)身,而白茯則在她轉(zhuǎn)身的同時側(cè)身讓到了一旁。
林嬤嬤跟了兩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雪姝“六公主,您不帶人嗎?”
聞言,雪珠稍作停頓,回頭看她,“帶什么人?我屋里早上起來還沒收拾,她得回去收拾,再說了,母后又不會把我吃了,我還帶個人過去壯膽么?”
說前面兩句的時候林嬤嬤或許還有的反駁,但說到最后,別說反駁了,林嬤嬤只得點(diǎn)頭稱“是”。
雪姝心里冷笑了聲,在林嬤嬤低頭的瞬間給了白茯一個眼神,然后頭也不回地就往延春宮方向去。
林嬤嬤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朝長禧宮方向走的白茯,多少有些心思。
這丫頭現(xiàn)在身邊就這么一個能用的人,不讓那小蹄子跟著,定然是想讓她去太后那邊通風(fēng)報信。
這樣一來只要這丫頭在延春宮有個什么事,矛頭立馬就會指向他們娘娘。
可偏偏,她又找不到借口把人留下,這……
雪姝低著頭,余光看到后面的林嬤嬤走得慢,于是她故意停下來,“嬤嬤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不妨說給我聽聽?”
林嬤嬤聞言一驚,張嘴差點(diǎn)咬到舌頭,賠笑著說“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雪姝暗自撇撇嘴,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后便沒再同她說話。
這個林嬤嬤跟那如嬤嬤可不是一個檔次的,能這么多年都伺候在秦婉如身邊的,沒點(diǎn)兒本事怎么行。
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恭送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