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睿興對她壓著聲音說這事表示滿意,寵溺地擰了擰她的鼻子,道“臭丫頭,什么都敢說。”
話雖如此,夙睿興想的卻不像夙錦兒想的這么簡單。
夙睿璽一日不徹底除去,不管秦婉如有沒有被打進冷宮,他儲君的位置都是具有不確定性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立儲君這事,昭王府那位有極大的發言權和決定權。
即便父皇面下皇子本就不多,但若不順那人的意,他也有權對父皇的決定作出否決。
可惜的是那位軟硬不吃,這些年他想了好些法子都沒能跟他打好關系。
眼下正是給夙睿璽致命一擊的好時機,他必須得盡快想辦法打通跟昭王府的關系才行。
夙錦兒哪知面前的人在想什么,這會兒她處于興奮狀態根本也不想去管那么多。
面對夙睿興的戲謔,她很得意地撅嘴,說“有什么不敢說的?這里是皇兄寢宮,我不信還會有什么隔墻有耳,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她才不怕呢。
夙睿興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怎么看怎么覺得她可愛,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寵溺道“是,我家錦兒說什么是什么。”
“那可是,”夙錦兒驕傲地抬起下巴,隨即眼珠子一轉,笑得奸詐,“皇兄,一會兒午睡后我要去長禧宮。”
夙睿興蹙眉,“去那做什么?你不是說昨日她才招惹了你,何必再去找氣受?”
近日他忙于針對夙睿璽無暇顧及其他,都沒時間找那野丫頭為他家錦兒算賬。
“她是招惹了我。”
夙錦兒卷著夙睿興的頭發玩,笑得有些輕蔑。
“不過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氣了,我去長禧宮也不是為找氣受,我就是想去看看她那狼狽樣兒。”
說得更具體一點,她就是想去看看一個剛被認定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的賤女人現在是副什么樣子。
嗯……
痛苦不堪以淚洗面?
哈哈,光想想就覺得全身舒坦。
夙睿興知道她怎么想,但還是不得不說“皇祖母現在也正是護她的時候,可不能做什么惹怒她老人家的事。”
“我知道,”夙錦兒撇嘴,“我什么都不做,就只去看上一眼,話都不會多說的。”
她又不蠢,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給自己招惹麻煩。
再說了,她就不信那賤人現在都那副樣子了還會有精神跟心思來跟她斗,那賤人現在估計就只顧著躲在被子里哭吧。
夙睿興清楚自家妹子的性子,若不讓她去,定會這就跟他鬧上。
“行,”幾乎沒作多想,夙睿興就應下了,“想去就去,但……”
說到這,夙睿興忽然想到一件事。
夙錦兒以為他又要念叨去了長禧宮不能對那賤人如何如何,心里不禁有些煩躁。
“我知道,我不會做什么的,皇兄你就放心吧。”
真是的,不光母妃,現在連皇兄都這么說,真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的都在怕那賤人什么。
不就是個野雜種么,有什么可怕的?
夙睿興看她不高興了,收了收心思笑著哄道“別氣,我對你沒什么不放心的。”
夙錦兒撇嘴,“那你‘但’什么?”
夙睿興含笑看著她,說“我只在想,同你一道去,也省得你再讓那丫頭欺負了去。”
雖然這只是其中小部分原因。
“我才不會再被那賤人欺負。”
夙錦兒對夙睿興的話不是很滿意,但轉念一想,“不過,有皇兄為我撐腰,估計那賤人會把腿都嚇軟吧?”
夙睿興笑了笑,而后抱起她將人放到床上,“皇兄為你撐腰,你也得聽皇兄的話,午睡。”
夙錦兒笑,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