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貴說這種事完全取決于男人的態度,道理倒是這么個道理,他聽著卻沒什么實感。
夙嘉那崽子發瘋給他來了這么一口,正好讓他有機會找找實感。
眼下看,喜貴說得果然沒錯。
以前在他看來覺得無比愚蠢的行為,現在出現在他的小姑娘身上他竟一點不覺得沒必要,甚至有種被討好了的感覺。
不過,別說,他還真想看這丫頭接下來會是什么反應。
想著,夙珝看著鏡子,風輕云淡在那自言自語“都說了不要留在這種顯眼的地方……”
轟隆隆——
滾滾驚雷自雪姝腦子里炸開,全身的神經都這這一刻被炸得粉碎,血漿四濺,她所猜想的種種可能也隨這道雷化為粉末。
委屈?難過?
不,是憤怒!
一瞬間,所有乖巧柔情僅在這眨眼間便不復存在,精致漂亮的桃花眼里滔天怒意翻涌,冷厲的視線如一把把利刃,伴隨著雪虐風饕狠狠朝男人扎去。
夙珝鳳眸輕瞇,卻是不等他再開口,不久前才靠在他懷里的乖姑娘便揚起了手。
意識到她要做什么,夙珝眸光陡然變得凌厲,扔下鏡子抬手輕松便擋住了她的動作。
雪姝眸色狠厲,在其要抓住她的手前手飛快翻轉手腕,伸手便朝他衣襟揪去,看樣子是想將他從椅子上拽下來。
夙珝僅以食指擋住她的攻擊,順帶一指彈向她腦門兒,只眨眼,被他彈過的地方就紅了。
雪姝吃痛,眼角滲出淚光,卻不是因為氣或委屈。
她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再次上前,照著夙珝下半身處就是一腳過去。
夙珝這些年,除了在戰場上外,還從未有誰敢動他動手。
因為凡是想動他的,連近他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的人先處理了,更別說誰有那個膽子照著他臉上扇了。
在意識到雪姝要做什么時,那一瞬間夙珝是真帶了殺意的。
若非他將眼前人的臉看得清楚,雪姝根本連做下一個動作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像這樣攻擊他身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了。
眼看那只秀氣的腳離他不過三寸,夙珝一把將其擒住,在雪姝準備使勁掙脫前輕輕使勁便將其整個人拽到了懷里。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嗯?”
夙珝一手捏著雪姝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眼中見不得多冷,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雪姝咬牙,卯足勁掙扎,不曾想腰間的那只手卻跟鐵鉗一樣緊緊箍著她。
這種情況,換成別人肯定會暫時不動,趁著他發問的時間想脫身之法才對。
雪姝卻不。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只看著男人那張臉便不想就這么屈服,即使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也不想就這么屈服。
從來沒有人敢反抗夙珝,也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態度對他。
他原只想逗逗她,看她真正嫉妒起來會是個什么樣,會不會跟其他女子一樣同喜歡的人鬧,要他解釋。
沒辦法,他真的太好奇了。
然而夙珝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想打他?
就為了這么個玩意兒,她對他動手?
一時,夙珝也怒了,無視雪姝眼角的淚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掐斷懷里人的腰似的。
“你在鬧什么?真以為我舍不得動你是吧?”
雪姝痛得有些喘不上來氣,掙扎的動作也跟著停了。
但她卻依舊沒有畏懼,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后迎上男人的視線,道“你對得起我嗎?”
夙珝知道她指的什么,但他覺得沒必要,“就為了這么個玩意兒,你跟我鬧?”
“這么個玩意兒?”
雪姝覺得好笑。
夙珝不喜她這嘲諷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