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馨玉所說的“把柄”,便是雪姝上回在延春宮屋頂聽到的,關于她那幾日日夜在長禧宮畫畫的事。
夙馨玉自得知這個消息后就認定她收到的那些紅蓮畫絕對是雪姝所為。
而她此次之所以這么著急出來,一來是秦婉如出事讓她著實坐不住了。
二來則是只有她解禁了,才方便調查消息真偽。
夙馨玉想的是,若紅蓮畫真是夙雪姝那賤人所為,那么她就有方徹底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
而即便調查結果不是,她也有辦法讓它成真,以報她這一腿之仇。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奪人所愛的仇!
她不管淑妃托夢是真是假,依昭王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主動跟誰親近的。
那么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夙雪姝會有今天,一定是她使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
不然就憑她區區一個野雜種,如何入得了他的眼?
不能跟他在一塊又能如何,她喜歡,她愛就行了。
只要除了夙雪姝,那人便還是她所熟悉所喜歡的人,她不允許有人將他占為己有,任何人都不行!
秦婉如還不知夙馨玉對夙珝存著這樣的心思。
只當夙馨玉是因為腿傷以及雪姝明明不是皇室血脈如今卻這么得太后跟昭王的寵而心有不甘。
聽她說畫,秦婉如想了想,說“小蹄子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畫的事若真是她所為,我不信她會漏出破綻。”
夙馨玉“母后是擔心有詐?”
秦婉如點頭,“不無可能。”
夙馨玉便有些急了,“那怎么辦?總不能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這怎么行,她可就是因為這些畫才導致腿傷無法痊愈,以后做什么都只能瘸著腿。
夙雪姝欠她的這條腿,她說什么也要讓她還回來!
“自然不會這么算了。”
秦婉如的眼神與夙馨玉如出一轍,但相較夙馨玉來說她算相對冷靜。
“此事基本能肯定便是那小蹄子所為,只不過,要想借此事除去她,眼下還不是時候。”
她起先認定畫乃成妃所為。
因為那晚皇上剛巧在她延春宮,她便當那畫是成妃為了不讓她與皇上親近而故意為之。
然那之后亂葬崗的紅蕊紅蓮消失不見,畫從十一那晚開始繼續被送往玉和宮,而成妃卻并未有什么動作。
而且這幾晚,皇上都未同她一起。
若是成妃,那這幾晚她送畫去玉和宮的意義何在?
有詐也好無詐也好,小蹄子在長禧宮日夜畫畫的消息出來了,就說明此事跟那小賤人脫不了干系。
只要確定了這一點,那便只是時機的問題了。
想著,秦婉如還想到一件事,表情陡然變得狠絕猙獰。
“若非懷陽宮那野種,你皇兄此刻便不會被關在懷仁宮,我正愁找不到機會跟成賤人算賬,既然那野丫頭開始把手往那邊伸了,那我們就看看她到底多大本事!”
秦婉如心里恨得不行。
她早跟睿璽說過,懷陽中小雜種信不得,偏生不知那小雜種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家睿璽哄得團團轉。
盜取考題?
呵,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也就只有那成賤人的小雜種才做得出來了。
如果不是她這邊剛好遭了事,這件事她說什么都不會讓皇上做出這種決定!
夙馨玉看著秦婉如,“那依母后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便看夙雪姝跟成妃他們狗咬狗?”
秦婉如冷笑著看向她,“有道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管他們誰斗過誰,對我們來說都是百利無害。”
夙馨玉沉思,想想的確是這么個道理,“最好是兩敗俱傷,這樣我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把他們都除掉!”
如此,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