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就喜歡她的誠實,側頭在她手腕處親了親,然后就這么靠著她的手臂看著她。
雪姝破天荒被眼前的“大貓”看得雙頰發熱,撓撓頭,遲疑片刻后試探地抓住了他的一只前爪。
“你還沒跟我說你讓我來是為了什么事。”
夙珝眼簾微垂,視線落在她揉他爪子的手上,繼而笑了一聲,道“能有什么事,不過是我知你念我,便讓鶯歌帶你來了。”
雪姝意外,一面將他往上摟了摟一面問“就為這呀?”
夙珝挑眉,眼睛上方那幾根長長的須跟著動了動,“就為‘這’?”
言下之意便是,這難道還算不得“事”?
雪姝聽出來了,難為情地咬唇,“我以為是別的事……”
有了上輩子跟前幾天那樣的經歷,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
雖然現在的他在她的告知后已有所防范,但那和尚的事畢竟還沒查出來,便是他讓她寬心,她也不可能真就這么全部放下。
夙珝豈會看不出她的擔憂。
想到自己明日為何會去神宮,他幾不可見地瞇了瞇眼,看著雪姝的眼底飛速閃過一抹異色。
“沒別的事。”
他晃了晃尾,緩慢且優雅地站起身走回床上,在方才的地方繞了一圈后臥下。
“我今日懶得動,卻又想著你會想見我,就讓鶯歌帶你來了。”
說完又看向雪姝,問“可冷著了?”
雪姝因他前半截話哭笑不得,聽完最后一句話后卻又覺無比暖心。
搖頭,算是徹底放了心,而后追著他趴了過去,在他的前爪上用指尖點了點,有些羞澀。
“單是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
也是這段時間他太“勤快”了,都讓她忘了他實際是個最嫌麻煩,最懶得動的了。
夙珝的爪子被她碰得癢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再看向她,對雪姝的問題并不覺得有多難以啟齒,反而覺得這的確是個值得回答的問題。
“你如何就知道我不想你了?”
這個反問便相當于是肯定回答了。
面對這樣一只漂亮的雪色大貓,雪姝臉上的顏色稍微深了一層。
抿抿唇,沒接這話,而后摸了摸他的后頸,問“我可以親你嗎?”
這話就跟先前夙珝怕弄疼她吻她前問的一樣,只現在角色互換了。
夙珝沒在這種形態下被人這么親近過,但對小丫頭片子,他是不吝嗇的,頷首便想應允,卻又猛然想起一個問題。
“如何親?”
他現在這般模樣,便做不到人形那樣與她呼吸交融,難不成這丫頭片子是想就這么讓他像前幾回那樣親她?
呃……
夙珝腦中浮現一個極其不和諧的畫面,嫌棄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雪姝的眼神也多了一抹異樣。
看不出來啊,這丫頭還有這種癖好。
盡管他眼底的這抹異色都淡得快察覺不出來了,但心細如發的雪姝卻還是看出來了。
“轟”的一下,一股熱氣蹭蹭從她心底升向腦門兒。
瞬時間,不僅雙頰,整張臉都紅了個遍,連耳尖跟脖子都沒被這熱氣放過。
“不……不是,不是那個‘親’!”
雪姝拔高音調,臊得手足無措。
“嗯?”
平日里不是軍營就是床上,鮮少去街上逛,也不曾接觸過養寵物的人的夙珝對雪姝的話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雪姝沒看明白他現在的眼神,還以為他將自己當成有那些有怪癖的人。
一時急于證明,不等夙珝應允,當即抱著他圓圓的腦袋就在他頭頂狠狠親了好幾口,邊親還邊說“這樣親,看到了么,這樣親!”
夙珝被抱了個猝不及防,本能地就要抬起爪子狠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