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把這份愛藏在心里,不打擾,不去拖后腿,不讓他因她被夙承勛拿捏。
她自認做得不錯,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方才他若真要像上輩子那樣對她,她想她是拒絕不了的,她在后宮也沒有學到真正愛一個人應該是什么樣子,她只知道這個。
抬頭,對上他漂亮的眼睛,雪姝眼角有些潤,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騙我?!?
夙珝挑眉,“我如何騙你了?”
雪姝吸吸鼻子,勾著他的肩往上挪了挪,說“可不就是騙我么,明明說好是我教你怎么去喜歡一個人的,現在反倒你教起我了,你明明就很懂?!?
聞言,夙珝輕笑,不想她頭上的東西硌到她,索性動手全摘了。
“我便也只是跟你講一些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道理罷了,如何就教得了怎么去喜歡一個人,此事還得靠你才行?!?
雪姝皺鼻,瘋狂眨去眼里的澀意,一把抱住他,聲音有些悶。
“我教你,不過我也不知道怎么做,能不能教會你,我不確定……”
夙珝不愿她多意,將其從懷中挖出,拭去她眼角要流下來的眼淚,笑道“你這是在質疑學生?”
雪姝搖頭,哼哼著說“學生沒毛病,純粹老師的問題。”
夙珝笑,寵溺道“要不,互相學習?”
雪姝被逗笑了,鬼靈精怪地沖他擠了擠眼睛,吧唧一口在他下巴上印了個口水印。
“夙先生,學生這廂有禮了?!?
夙珝見其恢復了精神,心情跟著轉好,佯裝嫌棄地將被她親過的地方往她衣裳上蹭,邊道“學生這廂還禮?!?
雪姝癢得咯咯笑,才知他有這般活潑精神的一面,順勢跟他在屋里打鬧了起來。
“公公,你說咱王爺在屋里跟六公主玩兒啥呢?”
屋外,負責今晚守夜的青盈支棱著耳朵。
聽著屋里傳來的笑聲是越聽越來勁兒,好奇得心里就跟無數只螞蟻在爬似的。
若非實際條件不許,她恨不得進去看看他們家王爺到底在里頭跟小佳人玩什么玩得這么開心。
真不怪她這么好奇,實在是他們家王爺平時有空回府九成九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即便醒著有笑,也大多都是冷笑、譏笑、陰笑、似笑非笑、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
等等。
反正他的笑里始終都藏著別的意思就對了,就沒有哪一次笑得這么爽快的。
喜貴也好奇。
他也想知道六公主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讓他們家那懶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無事時十一個時辰都在睡覺的主兒笑得這么爽這么“勤快”。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可沒那膽子真這么探進去個頭瞅,他還想活久些。
“行了你,”喜貴將支棱著耳朵的青盈拽過來,說,“咱王爺的本事還不知道?仔細你腦袋。”
邊說,喜貴還邊沖青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青盈后背一涼,想到先前一個姨娘,因想爬上王爺的床而來墨悠居打探關于王爺的消息。
結果人別說進墨悠居了,人才到北院門口,腦袋跟脖子就分家了。
事后王爺還讓人將那姨娘的腦袋在后院掛了三天三夜,實打實地來了個殺雞儆猴。
讓大家伙兒琢磨不透的是,姨娘至北院門口時,王爺本人是在墨悠居內睡覺的,便是那姨娘腦袋跟脖子分家的那一刻,他人還在床上躺著。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姨娘來的事,更沒人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那姨娘的心思的。
昭王府規矩森嚴,那件事后更甚,再無人敢對王爺的事存一絲一毫的探究之心,更別提打什么主意。
這也就是為什么昭王府的人當初為什么在見到“六公主”與“王爺”其樂融融時并未表現出任何驚訝之色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