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和夙睿興皇子的身份張揚慣了,凡是不順眼不順心的,一句話就處理了,哪需得過腦子琢磨這琢磨那的。
所以這會兒,她一看夙睿興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瞬間得意的忘乎所以。
只覺得自己了不得,只想著快些把事情弄清楚,然后繼續(xù)她的報仇計劃。
因此,就在夙睿興剛打算讓人打水進來給她洗漱時,她性急地抓著夙睿興的前襟問“皇兄,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夙睿興“什么?”
夙錦兒撇嘴,不滿意夙睿興的反應,拔高了聲音提醒“什么什么呀?夙雪姝的事啊,你都還沒跟我說你為什么要喊她喊得那么親密,前晚昨晚還給她送東西?!?
還“雪姝雪姝”,雪姝個屁!
喊她賤人都算是高看她了,就她那樣的野雜種,根本就不配擁有皇族的姓,不配叫這樣的名。
再說了,剛跟親妹妹動了手轉(zhuǎn)頭就去給那賤人送東西。
送一次不止還送兩次,這像話嗎?!
夙睿興本以為她認錯了就不會再計較這些,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名字的事,哪值得這么斤斤計較。
可沒想到,夙錦兒不僅又計較了起來,還提起了他往長禧宮送東西的事。
撇開前晚禮尚往來不說,他昨晚之所以選在晚上差人送東西過去,為的就是暫時不讓其他人知道。
畢竟現(xiàn)在那丫頭剛傷了身子,事情牽扯到皇后,正是敏感的節(jié)骨眼。
但誰讓時機來了,那丫頭主動讓人給他送東西過來,這樣的事以前可是沒有的。
那丫頭現(xiàn)在身后是皇叔公,便是她自己對前朝的這些事不懂,也有皇叔公在背后教。
不管她主動送東西給他這件事是不是皇叔公授意,對他來說都是一個不可錯失的機會。
沒準通過那丫頭真能將皇叔公拉到他的陣營,那屆時他儲君的位置可算是穩(wěn)穩(wěn)當當了。
然昨晚,他分明是掐著時間讓人悄悄過去的,錦兒這丫頭怎么就知道了?
自他這些年對雪姝那丫頭的了解,她并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
且她才傷了身子,昨日與今日都在寢宮內(nèi)躺了整整兩日,身子情況似不是很好,總不能都這種情況了還要費心思來挑撥他與錦兒的關(guān)系吧?
那么……
快速想到一種情況,夙睿興看夙錦兒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審視,“你是如何知道我昨晚送東西去長禧宮了?”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樣。
夙錦兒被問得有些懵,愣了愣,說“別人說的啊?!?
她不知道,她的這一“愣”對夙睿興來說就是說謊的前兆。
“別人說的?”夙睿興瞇眼,抓著夙錦兒胳膊的手加大了力道,將人慢慢從懷中推至一旁。
夙錦兒點頭,不想跟他說這有的沒的,性急地催促“哎呀,別管這了,皇兄,你快告訴我原因?!?
就因為那個賤人兇她就算了,還打她,將她傷得這么重。
這筆賬,她說什么都要算在夙雪姝那賤人頭上!
夙錦兒自認算計得好,卻不知她的催促讓夙睿興心里懷疑的種子漸漸長大,偏偏她還沒有察覺,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
“皇兄,你說過要給我報仇的,剛好現(xiàn)在那賤人傷了身子臥病在床,我們何不如就現(xiàn)在趁她病要她命?除了那賤人,宮里可就少了一大禍害了。”
嘮嘮叨叨的,說來說去都是雪姝如何不好,夙睿興如何應她的。
夙睿興本只是懷疑,然隨著夙錦兒的這些碎碎念,他的懷疑變成了肯定。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丫頭來此的目的并不是為了來跟他承認錯誤道歉的,而是讓他實現(xiàn)之前應她的,為她報仇。
失望就在一瞬間,來勢洶洶,如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
夙睿興起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