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中間,只能做選擇。
“沒事,”白茯扯出一個笑說,“她那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
說罷話鋒一轉,道“時辰也不早了,奴婢先收拾。”
剛好珍珠端水進來,白茯過去從珍珠手里把盆子接過來,讓她再去拿一條帕子,回來后自己則對著屋里被濺了血的地方擦。
擦著擦著發(fā)現(xiàn)雪姝繡鞋上沾著,便讓雪姝把鞋子脫了,說是去焚了。
見狀,雪姝不再多說。
事情是她決定的,如今事情也已成定局,反正再怎么說,人已經(jīng)沒了。
白芪的事就暫且告一段落,待珍珠白茯收拾完屋子,雪姝就在這間偏屋里泡了個澡,回到寢屋時鶯歌剛好回來。
因著白芪已來長禧宮有小半個時辰了,鶯歌也就不耽誤。
用了縮骨功,換了身白芪來時穿的衣裳,再易容成白芪的模樣。
收拾好后雪姝都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以為面前站著的就是白芪本人。
白茯跟珍珠兩人再次將“白芪”送回漱葉院。
回去時她屋子里還有其他兩個宮女,看到白茯跟珍珠時臉上神色各異。
不用腳指頭想等兩人走了,“白芪”肯定會被圍著問各種問題,這就要看“白芪”如何應對了。
看了一場行刑,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雪姝想想今日也算是充實,等白茯二人回來后,她便打著呵欠上床。
本想稍微看會兒書在睡,不想才剛看了不到一炷香,空氣中的異動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眸光驟然一凝,凌厲的視線似箭冷冽地扎向屋頂。
“誰!”
屋中悄然無聲,白茯與珍珠二人今晚都受了不少刺激。
故雪姝讓二人今晚都不用守夜,兩人都在隔壁的小房間里,這會兒也該收拾著睡了。
鶯歌現(xiàn)在在漱葉院,長禧宮的守備自然得靠她自己。
短暫的寂靜后,雪姝目光隨上方異動而移向窗戶,拿書的手不知何時已摸到了枕頭下的小刀,攥得緊緊的。
“姝兒……”
便在這時,窗子還沒開,從外頭就傳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
知道的一下子就認出這聲音的主人,不知道的還當是哪個厲鬼來索命了。
“夙嘉?”
雪姝一愣,松了松刀柄,掀開被子隨手從旁邊架子上拿一件外衫披上,往窗子那邊走。
剛走兩步,她便眼睜睜瞧著她窗戶上的栓子竟就這般無緣無故,看似從里頭打開了。
緊接著,夙嘉探出一個頭,“姝兒……”
就一個腦袋,大晚上的,看著別提有多詭異驚悚。
雪姝停下來,攏著披風,哭笑不得,“你要進來便進來,在那探頭探腦的做什么,成心嚇我么?”
她還當真就這么巧呢,鶯歌今晚剛好不再,便有人想來趁機取她性命了。
她現(xiàn)在樹敵這么多,屆時若真不敵,沒準連自己被誰殺的都不知道。
夙嘉咧嘴一笑,露出他那潔白的兩排牙。
繼而一個翻身眨眼就利落地翻進了屋,順便帶進來一陣寒意,桌上的燭火隨他的動作晃動。
雪姝過去順手關了門,見他發(fā)梢似帶著露水,便走到床榻前拿了自己的暖手壺給他。
“這么晚了,怎么想起來我這了?”
夙嘉上回遭遇那樣的事,聽說這幾日也以身子不適為由沒去勤學院。
她原打算抽時間去看他的,但自己手上有事,再者去端王府探望,也不好偷偷摸摸地去,一來二去的,這幾天了都還沒去成。
沒想到,他自己倒是來了。
夙嘉捧著暖手壺坐下,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雪姝,伸手將她拉到旁邊的位置。
“你不知道,這幾日凈被楚胤鎖在屋里了,都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