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夙珝以食指抵著她的唇,給了個噤聲的眼神,意思是讓她暫時不要為這事氣惱。
雪姝氣得眼眶發紅,松拳緊抓著他的衣裳,壓低聲音說“你不是妖獸,不是!”
“我當然不是。”
夙珝哄孩子似的摸著她的頭說。
“只不過眼下別人要這么認為,那是他人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也懶得去管。”
雪姝瞧他這么一副事不關己風輕云淡的態度,越瞧便越對那說他是妖獸的人火大。
這時,男人便又說了“得虧你給我提這個醒,若非如此,我都不知還有這事。”
他雖會讀心,但通常情況下并不會隨意去看一個人的心思。
想來也是他過于自負了,自認對秦宵與夙承勛等人了若指掌,對他們的心思,他是向來不屑去讀的。
估計這便是小丫頭上輩子中,他對此事一無所知,最后才導致自己著了他們的道。
不僅害了自己,還害得這丫頭為他受那不必要的苦。
雪姝因這事氣憤不已,聽他這么說后,這股火奇跡般地陡然平息了下去。
“你說這些做什么?”她不贊同地看著他,“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而已,也用得著謝?”
夙珝疼惜地摸著她的頭說“自然是要的,對我來說不過幾句話的事,對你來說卻未必如此。”
雪姝知道他指的什么,深吸一口氣,故作不在意地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重要的事眼前。”
說完猛地想起,“你是怎么知道這事的?沒被他們察覺吧?”
聞言,夙珝笑得不屑。
“自然沒有,若有所察覺,你以為這幾天他們不會想辦法除去我放在秦宵身上的冰晶,還會故意讓我知道他們這些計劃?”
呵,找不到人?
可惜對他來說,從來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秦宵的心思,他老早就清楚了。
單是一個國丈的位置可滿足不了那老家伙,老家伙的野心可大著呢。
他盯上的,可是夙承勛屁股底下的那張龍椅,是要讓那張龍椅的主人改秦姓,秦婉如對她爹的小算盤也是一清二楚。
可笑那夙承勛,竟蠢得真以為秦宵如此兢兢業業地為他出謀劃策是真對他忠心耿耿。
而正因為知道秦宵父女的小九九,所以在夙嘉給出千里眼無法尋到人的答案后他便將那和尚與秦宵聯想在了一起。
因此那日,他才會假借御史大夫于明澤之名讓人將秦宵騙到沁香樓。
秦宵來了后,他便施靈術將其限制其行動,在其體內放至用以竊聽的冰晶,解凍前以戚風的記憶更改之術竄改了秦宵來沁香樓前后及期間的記憶。
如此,就完美制造了他與秦宵于沁香樓偶遇的記憶。
那個叫空燃的雖的確有些本事,但他的竊聽冰晶靈分子在進入人體內的那一刻就散去了他的氣息與靈力。
入人體內即化,與血液融為一體。
空燃有本事將他殘留在秦宵身上的靈息化為有形,卻沒有本是從秦宵體內察覺出于其血液一通循環的靈分子。
這么一來,他的竊聽也就完成了。
從而也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想,出現在丫頭夢里的和尚果然是此事的始作俑者,而他必然會先跟野心勃勃的秦宵聯系。
雪姝聽得仔細,聽完后陷入沉思,而后若有所思地說“也是,如果他們察覺了你在秦宵身上動了手腳,也就不會讓你聽到這些事了。”
這里面,完全不用考慮那些人會在發現了他對秦宵動過手腳后來個將計就計。
因為,不管是事發時間還是妖獸幼子有使人長生不老之功效這一讓夙承勛等人對她腹中孩子虎視眈眈的理由,都與上輩子完美重合。
而這些事,只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