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禧宮?
眾人目送那俊逸身姿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拐角處眾人也還面面相覷。
淑妃托夢一事距今已過去多時,按理說照昭王的性子,便是再如何受淑妃所托照看六公主,這一時興起的“興”也該到頭了。
可你瞧,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凡事都嫌麻煩的昭王不僅沒覺著麻煩,對那六公主還一日比一日好。
這……他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一時,大臣們不由再次重新審視起這個問題來。
原以為皇上會因昭王的失禮大發(fā)雷霆,卻不想眾人朝上面看去,竟出奇地發(fā)現(xiàn)皇上臉上這次是一點兒怒意都沒有。
不僅沒有怒意,他們怎么還覺得皇上對昭王爺對長禧宮一事有點高興?
高興?
除秦宵外,包括太尉江志德和雪姝的外祖父伍浩昌在內的朝臣們都對夙承勛這一異象表示不解。
紛紛想會不會是昭王與皇上私下發(fā)生了什么,導致二人關系轉好了?
不過不對啊,皇上不是向來就看不慣昭王懶懶散散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樣子么?
這么多年的不順眼,一下子就給化解了??
當然,他們也就只能這么想想了。
夙承勛看著夙珝轉彎的地方,心里雖還是因夙珝對他的態(tài)度而憤然。
但想到空燃說過的勢必要促成二人結合的事,他心里頓時就爽快不少。
去吧去吧,最好多去幾趟,可以的話日日去也成。
那丫頭年過了也有十六了,原就是該嫁人醒事的年紀。
夙珝也不過二十六,便是再如何對男女之事淡薄,終究也是年輕氣盛的年紀。
若真能就此去出感情來,于他們而言也就省事不少了。
如此一想,夙承勛也就不覺得怎么氣了,二話不說,直接退朝。
流芳聽秦婉如的話一直候在明政殿外,待那穿龍袍的一出來,她便上前請安。
夙承勛雖還惦記著妖獸一事,對夙珝有了另一方面的忌憚。
但更多的還是喜悅,竟是前所未有地覺得身心都輕松了不少,連帶見了流芳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日來得柔和了不少,“何事?”
流芳受寵若驚,怔了怔后忙道“回皇上的話,娘娘請您去冷凌苑。”
皇后因嫉恨淑妃而謀害六公主,最后落得個詆毀死者有失賢德的名。
流芳怕得不行,生怕跟前的人會因淑妃一事還同秦婉如置氣不去冷凌苑,那樣她回去回了,勢必會受到遷怒,最后兩頭都不是人。
但讓流芳意外的是,夙承勛雖在她提起秦婉如時皺了皺眉,卻并非像她想象中的那樣一口回絕,而是問“可知何事?”
流芳唏噓,眼珠子一轉,說“回皇上的話,娘娘早上遇著了些事,說是皇上去了方能說清。”
流芳是個人精,她早從秦婉如不讓侍衛(wèi)去請刑部的人就看出來死的那個人跟秦婉如有關。
知道秦婉如肯定想瞞著什么,所以她也不多話,言多必失,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夙承勛難得的好心情難得的沒因這些事受到影響。
想了想帶空燃來見他的秦宵,到底還是跟流芳去了冷凌苑。
而同一時間,夙珝這邊……
“等……等等,王爺,您倒是等等奴才啊!”
御花園內,喜貴抱著小肚子邁著小短腿,氣喘吁吁地朝前面健步如飛的男人伸手,一副馬上就要猝死的瀕死樣兒。
要死了,要死了……
喜貴喘著粗氣按著側腹,回想自己在墨悠居恪盡職守地等了前邊兒這大爺一夜,結果人倒好,直接窩長禧宮了。
念及這大爺要上早朝,他眼都沒合一下便帶著朝服緊趕慢趕地往宮里趕。
結果這祖宗倒瀟灑,遲到、穿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