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錦兒來時夙承勛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江玉盼說的“伯伯”,又仔細(xì)看了夙錦兒的眉眼,越看越不覺得跟自己不相像。
于是,那懷疑的種子便愈漸茁壯。
現(xiàn)今見夙錦兒如此排斥取血,這對夙承勛而言無疑是一記悶錘。
一錘子下去,他幾乎百分百肯定夙錦兒不是他的孩子。
如此一想,夙承勛怒火高漲,“朕還不信治不了你!來人!綁了!”
夙錦兒與成妃神情如出一轍。
“皇上……皇上您不能這么待錦兒,她真的是您女兒啊!”
“父皇!父皇您好狠的心!”
只任憑她母女倆如何哭,夙承勛都無動于衷。
夙錦兒掙脫不了李楷等人的鉗制,沒多會兒又進(jìn)來倆太監(jiān),手上拿著成年男子拇指般粗的繩子,上來就對她一頓捆綁。
夙錦兒兩只眼睛睜得銅鈴般大,像一頭發(fā)瘋的小獸,逮著一太監(jiān)伸過來的手就咬。
咬完啐出嘴里的血,嘶喊道“我是公主!誰敢動本公主?!”
眾人都被她嚇到了。
“朕敢!”
夙承勛一拍桌子凜然而起,大步來到夙錦兒面前照著她的小腿就是一腳。
夙錦兒長這么大一直在夙承勛面前裝乖,別說動手,夙承勛甚至連一個苛責(zé)的眼神都沒給過她。
這也就在一方面助長了夙錦兒的囂張氣焰。
而今夙承勛上來就是一腳,力道還不算輕,夙錦兒只覺被踢的地方斷了似的,劇痛侵襲她全身的神經(jīng)。
尖銳的慘叫聲后她痛得直抽搐,哪還有力氣大喊大叫。
“錦兒!”成妃驚懼,連滾帶爬地上去護(hù)夙錦兒,卻被夙承勛無情地命人拉開了。
夙錦兒真被綁了,不管她能不能動都讓人給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
太監(jiān)端來盛了水的器皿,由晏揚為夙承勛取血。
針扎進(jìn)夙承勛指尖,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看夙錦兒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冷得厲害。
鮮紅的血滴落在水面,在其中暈開小片。
取完夙承勛的血后晏揚來人夙錦兒跟前,由渾身顫抖的月婷顫巍巍捉起夙錦兒的手。
夙錦兒還想掙扎,可惜力不從心。
被綁著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泛著寒光的針頭扎進(jìn)她指頭。
“啊!”
才喊一聲,晏揚已經(jīng)動作結(jié)束,捏著夙錦兒的指頭將紅色的血滴子放進(jìn)器皿中。
屋外臺階下,明明都看不清器皿內(nèi)的情況,一個個卻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似乎都忘了自己剛才還后悔來著。
雪姝也稍伸了伸脖子。
夙錦兒所帶的那枚血玉,實則并非真的血玉。
而是名為“血變”的注入了阿珝靈力的普通石頭。
顧名思義。
當(dāng)石頭接觸人體時,其中的靈力會滲進(jìn)人的皮膚,進(jìn)入體內(nèi)的靈分子會根據(jù)人體溫度和氣味從根本上改變?nèi)说难|(zhì)。
包括顏色、味道等。
同一個人,戴過一次血變,中途取下后再戴,他體內(nèi)的血液又會是另一種味道和顏色。
邪祟魔獸等物喜血,且所喜的血的味道不盡相同,阿珝轉(zhuǎn)生前經(jīng)常使用這招來引這些妖魔鬼怪出來。
在鶯歌跟她說有這玩意兒存在前她原是打算提前在用來盛水的器皿上做手腳的。
只要不讓夙承勛的血與夙錦兒的血相融便成。
但既然有這么便利的東西,她自然樂得偷懶。
只聽說歸聽說,具體如何她沒有實踐,所以這會兒很是好奇。
可惜同其他人一樣,她也瞅不見器皿里什么情況,便只能從屋里人的表情上來判斷。
沒過多久,屋里人的神情同時一變。
“皇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