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都紅了,剛才還表現得挺大方,但經男人這一問,底氣頓時就有些虛了,撇開視線干咳了一聲,“我說著……”
“玩的”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下巴就遭到了桎梏。
夙珝雙指鉗著她不準她躲開視線,唇角勾著一個惑人的弧度,眼底幽深灼熱。
雪姝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后悔問出剛才那話了,想隨便找個話題把這段圓過去,結果看男人那眼神,她覺得……
好像不怎么能圓得過去。
好吧,她承認是她想了。
但這也不能怪她,他倆感情好,想親近,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么,何況這兩天他們連面都沒見著。
思及此,雪姝也不逃避了,紅著臉大大方方迎上男人幽深的目光,點點頭,“想,想親?!?
坦誠的態度極大地取悅了夙珝。
一聲低笑從他喉間輕輕溢出,低磁的嗓音像無數小勾子,勾得人心癢癢。
下一刻,他緩緩低頭與懷里的人額頭相抵,雙唇靠近雪姝,“說實話的乖孩子,必須得獎勵?!?
雙唇觸碰間,說不出的親昵寵溺,下一瞬,就被一層柔軟溫暖覆上了。
一吻結束,兩人一如既往對比鮮明。
一個面不改色泰然自若,一個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單看兩人現在的樣子,不知情的人估計會覺得兩人方才做的不是同一件事。
雪姝被他親得無力,渾身軟綿綿地靠在他肩上緩氣。
夙珝以指腹抹去她眼睫上的濕意,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這么不經親?!?
低啞的聲音明顯夾雜一絲絲情動,好聽,卻又灼人。
雪姝聽他的聲音眼角越發得紅了,攥著拳頭在他胸膛上捶了一小下,無濟于事。
夙珝笑,胸膛微震,抬手攥住了她的那只手,故意逗她“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小別勝新婚?”
剛說完,他就看到懷里人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耳尖紅得近乎滲血。
曉得她這是害臊了,夙珝上揚的嘴角怎么也下不來,眼神一沉,攥緊掌中纖細的腰肢翻身將人壓到了床上。
耳鬢廝磨,極盡溫柔。
屋內溫度漸升,屋外寒風呼號,兩處地方天差地別。
南風閣里四處荒涼,幽暗的燭光在破舊的桌上隨風奄奄一息。
哪里都是冷的,仿佛連空氣都結了冰,四周安靜得出奇,只剩屋里的呼吸聲最為明顯。
李楷冷冷站在門口,門對院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從被帶來后就趴在地上的人。
一個眼神,一旁端著托盤的人再次上前,“娘娘,時辰不早了,該上路了,請吧?!?
平靜的聲音在屋里蕩開,聽不出一絲情緒。
這樣的話在今晚已經說了三遍了,這是第四遍,離第一遍已經過了近兩個時辰。
再怎么說也曾是一國之后,是皇上的結發之妻,與皇上同床共枕二十余年。
他們這些當奴才的,總不好真就這么強著人把藥給灌進去。
可惜第四遍已經說了,地上的人卻還是一動不動,伸手探過去,有鼻息,湊近看,還能看到她眼角滲出的淚。
小太監為難了,求助地看向一直站著沒動的李楷。
李楷定定看著她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眉頭輕皺,第一次顯出不耐。
“娘娘還是盡快上路吧,皇上還等著奴才回去復命呢。”
提起“皇上”,地上的人總算有些反應了。
秦婉如趴在地上,身子與冰冷的地面緊緊貼著,渾身僵硬麻木,生死似乎都感覺不到。
唯有那兩個字,像針扎一樣,狠狠刺進她的心臟。
她抖了抖,搭在地上的手指大幅度顫了一下。
兩滴淚從她眼角滲出來,部分浸入發間,部分低落地面,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