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處斬秦家人的時間后,夙承勛想著還有個空燃。
因著秦宵在給大豫人的書信里寫得清清楚楚,說那高人是用來對付夙珝的,并明白地指明夙珝是妖獸這回事是假的。
所以夙承勛在定了秦宵的結果后一想到空燃只剩被騙的憤怒。
無論是夙珝是妖獸,還是夙珝的孩子能讓人長生不老,夙承勛現在是一點兒都不信了。
卻又因為長生不老一事秦宵并未在信中提及過,不想自己的這些私欲讓人看到,夙承勛只能暗中下旨,讓自己的暗衛去空燃的宅子里直接把空燃給抹殺了。
結果且先不說,夙承勛在麻利地下了兩道令后才讓李楷將跪在永和宮外求見的幾位大臣請進屋。
幾人進來后先是象征性地問候了夙承勛,然后都排練過似的一個個都面露難色。
毫無疑問夙承勛發現了問題,就問他們想說什么。
夙承勛當他們要說章宜的事,還在他們開口前就開始琢磨章宜那邊究竟派誰去比較好。
結果沒想到,幾個人一開口,差點沒把他氣死。
雖不至于再昏厥過去,但一番激烈情緒后夙承勛的傷口差點崩開了不說,嘴角因一口氣沒上來都咳得滲出血來了。
“外面……外面的人真這么說?”
夙承勛捂著嘴說,嘶啞的嗓音宛如一個破爛的老風箱。
吏部尚書戰戰兢兢,抖著身子說“是啊皇上,您昏迷的這幾日,外頭的老百姓都快鬧翻天了,全都吵著讓人調查葉智宇的死因,要咱們給昭王爺一個交代,您說這……”
夙承勛咳得周身幾乎抽搐,原已經有所緩和的腹部這會兒因為他劇烈的咳嗽又開始抽痛,“混賬……混賬!”
幾個人不敢再說了,生怕又把人給氣暈過去了,就都縮在那當鵪鶉。
夙承勛咳了好一陣才緩和過來,他想起還有章宜那邊的事沒解決,就問“章宜那邊情況如何?”
“回皇上的話,據章宜李將軍說,大豫軍至今為止仍駐扎在距離章宜城五里的地方,未有動作。”
夙承勛想到自己昏迷前聽到的“時機”,忍不住冷笑,“他們倒是耐心,還想著等時機?!?
可惜了,他們的這個時機怕是一輩子都等不到了。
想著,夙承勛發現他說了這話后面前這幾個人的神情透著些古怪,就冷臉道“想說什么就說,不說就滾?!?
幾人面面相覷后由御史大夫于澤明遲疑了片刻后開口道“皇上,現在外面都說大豫不發兵,并非是在等時機?!?
夙承勛在李楷的攙扶下重新躺回床上,“哦?不是在等時機,那是在等什么?總不至于駐扎在那處看風景吧?”
于澤明“外面人說,大豫軍之所以不發兵,是因為忌憚熾軍在京,自然更忌憚在京的昭王,所以……”
“咳咳……咳咳咳!”
話沒說完就被夙承勛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而這回,夙承勛一咳起來就止不住,嘴里不斷往外冒血,而腹部縫合處的傷口也開始滲血。
眾人嚇得不輕,再不敢多言,李楷揚聲讓人請太醫,緊接著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夙承勛元氣大傷,劇烈的疼痛和無力讓他好半天沒緩過氣來,睜著眼像一條擱淺的魚一般雙眼無神地盯著帳頂喘著大氣。
混亂過后,夙承勛儼然已沒了再處理什么事的精力,吏部尚書幾人只能無功而返。
晚上,夙承勛派出去殺空燃的暗衛一直沒音訊,夙承勛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空燃或許沒多大本事,但那唬人的一套還是有的,就像當初當著他跟秦宵的面讓他看夙珝變成大蟲一樣。
他的暗衛雖功夫不弱,但要對付起空燃那類人會吃虧也很正常。
道理想得痛,盡管傷處還在痛,但夙承勛自認思緒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