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到頭終有報(bào),只爭來早與來遲;
勸君莫把欺心使,湛湛青天不可欺。
嘻嘻笑個(gè)不停的九方韶云,歡快的蹦蹦跳跳,像是一只跳進(jìn)谷倉的小麻雀一般奔出院子。
但見其大師兄殷玄凌落在后面,復(fù)又轉(zhuǎn)回身,跑到殷玄凌身前,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聲音像是抹了蜜一般甜。
“大師兄,你在想什么?”
“方才,你為何不讓我出手?”
九方韶云聞言,壞笑著揶揄:“沒想到,我家大師兄還喜歡出風(fēng)頭?!?
“不是,我是......”
本來嘴就十分笨拙的殷玄凌,一對上自己伶牙俐齒的小師妹,嘴皮子是變得越加的不利索,磕磕巴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哈哈哈,大師兄,我是在開玩笑,逗你玩兒,你可別著急,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
用力摟緊殷玄凌手臂的九方韶云,道她知曉殷玄凌擔(dān)心賈富貴一家的安危,但是她早就知曉,石天帚會在關(guān)鍵時(shí)刻登場。
石天帚來城主府的目的,可不是單純好心的為了幫忙治好城主夫人芄蘭的惡疾,得幾兩酬金那么簡單。
既然她和石天帚是互助互利的關(guān)系,自然得講江湖道義,不能“欠兒登”的跳出去擋人家的道路。
“這些東西,我不懂?!?
單純得如同白紙的殷玄凌,當(dāng)然不懂江湖之上的這些彎彎繞兒。對于他老說,武功絕學(xué)更好理解一些。
笑著讓殷玄凌不要想太多的九方韶云告訴他,即使方才他們和石天帚都不出手,任無良也是不能奈賈富貴如何。
富甲一方的城主府,哪能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說完這些的九方韶云牽起殷玄凌的手:“大師兄,你只要放心的跟著我,我在前面,做你的指路明燈;你在后面,做我的堅(jiān)強(qiáng)后盾。這樣便好了!”
殷玄凌凝視九方韶云清澈且過分明亮的雙眼,表情認(rèn)真且鄭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
笑容燦爛如花的九方韶云,踮起腳尖兒,伸手摸了摸殷玄凌的腦袋,聲音甜蜜蜜的道了一句:“真乖。”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yuǎn)只香留。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秋天方開花的桂樹,于暮春時(shí)節(jié)就奇特的散發(fā)出香氣,不知是人因天氣明朗,精神舒暢所感,還是桂樹有靈?
清風(fēng)吹動樹影婆娑迷離,隨著一聲鳥叫,一道人影從顆大桂樹后閃出,擋在一名婢女身前,驚得婢女連連向后倒退了好幾步,險(xiǎn)些摔倒。
“桃兒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被攔住去路的婢女,正是之前柱子在城主夫人院中打罵羞辱的那個(gè)煎藥婢女,她被突然跳出來的九方韶云嚇了一跳,臉色蒼白,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回道:“奴家......奴家,這是出去買些吃食兒?!?
瞄了一眼婢女桃兒手上鼓鼓囊囊的包袱,九方韶云呵呵一笑:“帶上所有家當(dāng)去買的吃食兒,莫不是叫‘跑路’?”
婢女桃兒聞言,身體頓時(shí)抖如篩糠,九方韶云收起臉上的笑容,深深嘆了一口氣。
“像你這般膽小,如何敢做出給城主夫人下蠱毒的事情來?”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的婢女桃兒,痛哭流涕,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罪行,只是不停的懇求九方韶云放她一條生路。
“你要生路之前,可曾考慮過平白被你推上死路的城主夫人?”
“奴家沒有想要害城主夫人,只是......只是奴家恨透了那柱子少爺。想他若是沒了城主夫人這個(gè)姨娘撐腰,必定會被趕出府去,那奴家就不用再遭受他的打罵之苦了。”
“柱子欺凌你,你為何不對他下毒,反而毒害無辜之人?”
“柱子少爺兇狠,奴家不敢靠近他,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