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計!”
九方韶云回了麻束浦這一句,便要離開。
道士麻束浦哪肯就這樣輕易放九方韶云離開,讓其把話說清楚,她到底要如何尋找被搶走的魘。
莫不是,那魘被搶走確實與她有關。
道士麻束浦就像是個不停轉動的車輪子,又開始車轱轆話,沒完沒了的陷入到一個無法脫身的循環之中。
神息疲憊的九方韶云,這一回真的是容忍度已經到了極限,擠出最后一絲微笑對纏人精麻束浦道:“吾回去想一下,再通知你。”
攔在九方韶云身前的麻束浦露出不信任的表情,白浼浼立刻譏諷麻束浦等人自己有能耐,就自己去找,不要在這里耍無賴。
麻束浦確實就是在耍無賴,他的那些師兄弟是真的跟他丟不起這個人了,紛紛上前打圓場。
九方韶云朝麻束浦微微一笑:“吾言出必行,爾等放心。”
放心,擋槍挨揍的事情跑不了你,你不必這般積極,容易讓吾產生愧疚,反倒不好意思帶著你們一起行動了。
完全不知道九方韶云心底所想的麻束浦,眼見九方韶云態度十分真誠,便裝腔作勢的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道他相信九方韶云是言出必行的人。但希望她不要記性不好,若是發現任何的線索,一定記得要通知他,千萬不要忘記了。
“放心,吾一言九鼎。”
“好,那就一言為定,吾等回去等你的通知,希望不要太久,畢竟陽縣的百姓,可經受不起魘的折磨。”
動不動就拿陽縣百姓說事兒,陽縣百姓又不是紙糊的!
白浼浼白了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卻是在為己謀取私利的麻束浦,故意踩了麻束浦一腳,才挽著九方韶云一同離去。
痛得一咧嘴的麻束浦,表情陰晴不定的盯著九方韶云離去的背影,朝腦筋轉的快,頗有眼色的小師弟道士左泉使了一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道士左泉立刻點頭,悄悄尾隨九方韶云二人而去。
天已漸明,回到染布莊的九方韶云與白浼浼二人,被醉酒仙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并耳提面命的讓她兩個小姑娘記住,以后深更半夜,不許隨便出門。
“魘就是在晚上才行動,大白天出去,也抓不到它啊!”
白浼浼不服氣的嘟囔出聲,醉酒仙將酒葫蘆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正要再說些什么時,穆大娘從后院沖進屋內,指著醉酒仙罵道:“老東西,有本事,你自己抓那鬼東西去。”
“吾不得留在染布莊保護你嘛!”
小聲嘟囔的醉酒仙言穆大娘不識好人心,穆大娘不管醉酒仙有何理由,既然他不能出手,就不要對出力的人指手畫腳。
說著,她拉著九方韶云的手,將九方韶云送往后院,言九方韶云這一晚上在外奔波辛苦了,趕緊回房間補覺。她現在就去燉兩只老母雞,待九方韶云醒來之后,喝碗雞湯,好好補補熬夜消耗掉的精氣。
甚是感動的九方韶云,心想就算為了穆大娘,她也要好好的解決掉魘那個作祟的家伙兒。
白浼浼嚷著也要喝雞湯,并笑呵呵的小聲叮囑九方韶云,下一次出去抓魘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她。
這丫頭還跑這兒來過上抓鬼除妖的癮了!
回到房間時,九方韶云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床榻上,腳上纏著紗布的老虎花紋小野貓,正趴在被窩里面舒服的睡懶覺。
而在床前的桌子上,橫躺著五只肥碩大老鼠的尸體。
因為要捉拿魘,九方韶云整日里一直在外奔勞,就將救助回來的老虎花紋小野貓拜托給穆大娘照顧養傷。
走到桌子邊兒上,九方韶云盯著皮毛錚亮,不知道偷吃了多少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