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一個名貴的玉茶盞被摔在地上,粉粉碎。
原本氣質還有些儒雅的六皇子,此刻臉色陰沉,如一只地獄中的惡鬼。
臉色陰晴變化不定,聲音陰森“為什么,為什么那個老家伙如此偏愛那個雜種?難道我就不是他的兒子嗎?”
大商皇帝之前說出那番話時,并沒有做什么避諱,也算是明明白白的表示了自己的心思。
這樣一來,那些原本還沒有站隊的重臣,恐怕都會將聞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涌向那個雜種。
到那個時候,就是真的回天乏力了。
六皇子自己思索了好久,越想越是煩躁,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左右謀臣。
“悔不聽二位先生之言,當初就應該直接做掉這兩個畜生,那樣也不會留下這么大的麻煩,不知道如今兩位先生可還有妙計否?”
他說話十分的客氣。
那兩個謀士對視一眼,同時拱手道“啟奏殿下,如果殿下還想榮登大寶,那么如今只能想辦法先發制人!”
“殿下,如今不能再猶豫了,必須立刻召集我們自己的力量,在皇帝正式傳位之前行大事!”
兩人在“大事”上著重加強了語氣,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六皇子自然也聽出了這兩人話中的意思,但他有些猶豫,因為真的那么做了的話,那他就是造反,一旦失敗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但若是成功的話,收益也是相當之誘人。
但是只靠他如今手上的力量。
六皇子難以決斷。
兩個謀士早就看出了殿下心中的煩憂,不慌不忙的說道“殿下不用擔心,陛下如今聲威不如之前,貿然傳位給這么一個私生子,許多人都會心生不滿,不管是支持大皇子的宰輔一脈,還是皇后或大將軍一脈,我們只需要派人游說,聲明那私生子并非陛下的親生血脈,要清君側,相信那三方勢力都樂于作壁上觀!”
“但這樣的話豈不是給那些人做了嫁衣!”
遇上這種大事,六皇子失去了平常的儒雅風度和運籌帷幄般的氣質,暴露出了優柔寡斷的本性。
兩個謀臣也有些無語“殿下,可您若不如此做,下場恐怕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番話,似乎是終于給這個六皇子打下了一針強心劑。
“好,你們馬上去聯絡其他人,當然必須要保證忠心,等本皇子登上大寶,你二人我必重重有賞!”
將自己的左膀右臂打發出去,六皇子坐在座位之上好半晌,雙眉緊皺。站起身來回踱步,好像是在做出一個十分困難的決定。
好久,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算了算了!以我如今的勢力,未必沒有一搏之力,沒有必要做那種事情!”
十分小聲的說出這番話,他也匆匆離開,去準備一些布置。
時間匆匆而過,如白馬過隙,一眨眼就是兩個月。
這兩個月時間,商甲擔憂的發現自己父皇經常會時不時的陷入發呆,如果沒有人去呼喚,通常好久才會自己轉醒,每次醒過來連自己之前說過的話都會忘記。
當想到神醫說過自己父皇活不過三個月,心就好像被人揪起來一樣難受。
從小沒有父親,好不容易找到,卻沒想到不到半年時間就又要失去,這種感覺真的并不怎么讓人開心。
每天下午陪著父皇批改奏折,聽著,傳授給他的治國之道,上午還要跑到醫館去幫工。
雖然時間被壓迫得十分緊張,但他卻從中找到了幾分樂趣。
每次看到神醫給人治病,都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的一段時間,來了許多其他皇朝的人,全部都是慕名而來找神醫看病的。
只不過神醫每天只看七個病人的慣例,一直都沒有變過。
其中不少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