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藍退下,那螞蚱交給我?!?
這是池子亶干掉蒼蠅之后,對鐵心藍說的一句非常霸氣的話。
鐵心藍微微猶豫,她知道對面的劍修是何其恐怖,他的每一劍是何其強勁。只要再過最多三息,她必定只能認輸退場,否則最后她指不定會被身首異處。
第四不愧是第四,她二十三差距確實不小,可這還僅僅是比賽,要是真的生死搏殺,鐵心藍認為,她能支撐的時間恐怕更少。
可現在自己的隊友,竟然要單獨面對,這讓她覺得有點荒誕。
是,能排第八,肯定實力也很強大,也許不在那位劍修之下,只是她并沒有多少信心,讓自己覺得隊友可以一對一取勝。
此時要是二對一,她認為勝算倒是有六七成,畢竟能剛才能硬抗[沙槍],再以[水火兩極界]快速擊垮排十七的實力,確實可以讓人高看一眼。
可也僅僅是高看一眼,兩眼似乎還欠缺。
池子亶當然清楚鐵心藍的猶豫是為什么,他再次淡淡說道
“一只螞蚱而已,不要我的隊友付出傷勢,你雙拳已傷,這本就是我的恥辱,如果接下來還要你的幫助,我才能贏下螞蚱,那我豈不是跟那只蒼蠅一樣?!?
池子亶一口一個螞蚱,一口一個蒼蠅,他說得平淡,聽的人卻怒火中燒。
而聽的人中,要是失敗了,除了生一肚子悶氣外,也只能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但要是聽的人是一頭猛虎,一頭強龍,那就完全不是這樣。
比如這位劍修在連續變換臉色后,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聲音冰冷道
“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不知你是膽子真的大,還是人傻,但不管哪一種,今天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斷雙臂,或者跪下來磕十個響頭求饒。”
對于這種威脅的話,池子亶向來把它當耳旁風,曾幾何時,他少不更事,在混跡于左青龍右白虎的“豪杰”之中時,也經常聽到這樣的話,當然那時候,這種話好似更多出自他這樣的底層之口。
現在又聽到這種話,除了感到好笑以外,竟然還有一絲絲親切感,所以他很大方的說道
“小白臉,我不會砍你手足,我只會抽人嘴巴,真的,我抽嘴巴的水平非常好,過會你一定會喜歡?!?
回了一句口水仗,池子亶見鐵心藍還在原地傻乎乎站著,不由罵道
“男人婆,你閃開行不行,非要我罵兩句才肯退后?快滾蛋,別妨礙老子抽螞蚱的臉?!?
鐵心藍剛才為池子亶的話感動,認為池子亶雖然狂傲,但關心自己的語氣還是能聽出來的,但轉眼間,感動蕩然無存。
“好,你上,你上行了吧,我看你待會千萬不要尿褲子,求奶奶我相助你?!?
看著邊退后邊罵咧咧的鐵心藍,池子亶開始第一次用標準的和尚模樣,開始念經。
锃光瓦亮的光頭,珠光寶氣的袈裟,標準的合十,原味的頌詞,一聲“阿彌陀佛”標志著池子亶不打算熱身和廢話。
隨后[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在他快速變動的嘴唇之間,在別人完全聽不懂內容的情況下,一字一句蹦出。
一開始別人只以為這是他的儀式,有些奇怪地方來的奇怪的人,往往會用奇怪的儀式,為自己接下來的戰斗做祈禱。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非常像是祈禱之詞,神神叨叨的。
但僅僅息時間,正要嘲笑池子亶的這位劍修,突然臉色急變。
“啊”的一聲,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雙手捂頭,五官扭曲,神情表現出極度痛苦的樣子。
這時候所有觀戰之人才明白,原來這不是儀式,這更不是祈禱之詞,這是神奇的精神力攻擊秘術。
其實這不僅僅是攻擊精神力的佛法,它對于人的神魂也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