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亶很納悶,簡簡單單的一個任務,為什么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現在人數雖然才幾百人,但層次之高,在以往的時間中,也是難得一見。任何一隊的覆滅,對于那界來說,都是損失慘重。
而現在,漫天都是人影,所有的空間都被能量覆蓋。
池子亶他們這些金丹修士,也只能苦苦支撐。
一個,兩個,三個,慢慢的,死亡事件開始發生,而且速度不斷加快。
盞茶功夫,已經死了不下二十人,大多數是同他層次一樣的,高層次的要死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進,不管哪個層次,隕落之人都在增加。
池子亶甚至都想大吼一聲,能否暫時住手,沒有必要打這種毫無意義的仗,如果為了一個金牌探子的秘密,那么完全可以共享。
但他最終沒有說出來,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會有任何作用,除了被嘲諷以外。
現在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尤其是有些人之間的仇恨之深,說是不共戴天也不為過。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當這里死的差不多了,才能停歇下來。
當死的人越來越多,戰斗也變得更加慘烈。
絕招、殺手锏、禁術等等,所有輕易不動用的手段被迫,或趁機收割別人的命,既為完成任務,也為增加自己的貢獻。
激烈之時,空間都被多次打出一道道裂縫,但凡被裂縫碰到,只有死亡一條路。
在死傷過半之時,遠處出現一個漆黑的點,沒人注意到這個點,更沒人有空留意周圍的環境。
這個點越來越大,直到用肉眼都能看出,原來是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場戰斗,偶爾點點頭,偶爾也搖搖頭,嘴唇微動之間,似乎又在喃喃自語。
也許是局勢越來越明朗了,也許是死的人太多了,或者是他看膩了,還是他有其它的想法。
身形動了,速度極快,快到肉眼根本就跟不上。
剛才還在比較遠的地方,少說也有十數里,轉眼間,已經到了戰場中間。
僅僅一指,一名斗王強者隕落,死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是恐懼和無限震驚。
又是一指,一頭恢復真身的龐大的王級妖獸,頭上就出現一個窟窿,也不見鮮血流出,它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連神魂都逃不出來,死得不能再死。
一瞬間一人一獸死亡,場中已經有強者關注到突兀到來的修士。
當看到他獨一無二的衣著,以及標志性的斷臂時,只要認識他的人,或者妖獸,變形金剛,還是魔,都停了下來。
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恐懼的感覺彌漫在一望無垠的空間中。
也有一些人大喜過望,他們也在顫抖,但這種顫抖是無比興奮的激動。
不知誰第一個在半空中單膝跪地,不少人也緊跟著跪了起來,池子亶他們這些來到空間戰場沒幾年的準新人,有點發懵,不過只要不是蠢人,當看到自己陣營的元嬰修士都在行大禮,他們這些小小金丹修士,當然也跟著照搬動作就是。
更何況滄圖界的盟友都在參拜,可見這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想必眼前這位看似不像是離合期的前輩,應該有極大的威名。
然后一名元嬰修士恭聲道:
“晚輩拜見荒前輩。”
包括池子亶他們,所有跪著的人,齊聲道:
“晚輩拜見荒前輩。”
而且當拜見過后,那些修士竟然舍棄眼前的敵人,開始飛到這位荒前輩身后,就像小雞見到老母雞,有了港灣一般。
池子亶有些納悶,這位荒前輩好大的派頭,能讓所有元嬰修士都沒有脾氣的人,怎么也要有離合期的修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