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鐘不餓的慘是精神的摧殘,小陸的慘是肉體遭受非人的折磨,那么文德厚現(xiàn)在既沒了精神力,也沒了大半肉身,他離死就只是隔了一層窗戶而已,或者說半只腳已經(jīng)跨入地獄。
文德厚已不是人,他成了木偶。
當他來到靈界之后,恰巧被一個大魔頭遇見,大魔頭起初只是要將他殺了而已,文德厚豈會乖乖伸頸就戮,即使面對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他也要拼死到底,所以他把自己一身的用毒本領施展了出來。
大魔頭見此,反而沒了殺他之心,就像見到心愛的東西,他一定要搶奪過來。
最后文德厚不敵被擒。
大魔頭本身就是一位傀儡師,碰到這么好的材料,豈有不好好利用的打算。
他在文德厚極端痛苦中,用黃煞之氣配合污穢之物,把文德厚脖子以下的肉身生生給煉化了,足足用了一年時間。這期間文德厚還保持著清醒的腦袋,也能見到自身的情況變化。
一年之后,大魔頭又開始用恐怖的手法,開始磨煉文德厚的精神力。因為文德厚的精神力有地煞傳承,并不容易被磨煉,這反而讓文德厚吃了更多的苦頭。
尋常離合修士十天半個月就能被磨得干凈,可他足足承受了半年的痛苦,天天在嘶吼中度過。
到了精神力被磨盡,文德厚已經(jīng)宛如植物人,但他還未死,甚至他的神魂還有不少感觸。
接下來,大魔頭為了把他打造成最強傀儡,又開始把他的神魂開始煉化,不過神魂一旦失去,文德厚必定徹底死亡,這樣一來,也就成了死傀儡。
大魔頭要的是有活性的傀儡,所以他煉化文德厚的神魂,只是讓它變得懵懂無知,只知道聽從命令的神魂而已。
在無法想象的痛苦中,文德厚最后安裝上由價值不菲的材料打造成的身體,成了大魔頭手上最強的殺器。
在隨后的很多年中,他沾染了無數(shù)的鮮血,本身也開始帶有煞氣,這種煞氣已經(jīng)侵蝕他僅剩的真頭顱。
文德厚幾乎已經(jīng)在憑本能殺戮,也許在他眼珠子偶爾的不經(jīng)意一縷光芒中,還有一點點的意識吧,也許也是這縷意識支撐著他沒有徹底沉淪。
池子亶并不清楚伙伴們的情況,他現(xiàn)在只是剛到霸篪郡的郡城而已。
來到郡城也不知從何下手,開始他還是向一些消息比較靈通的坊市,打聽霸篪郡有否新的面孔出現(xiàn),有否幾個伙伴們特征的人冒出來。
但試了一下之后,根本沒有效果,而且費時費力不說,得到的消息,假的倒是十之八九。
好些天后,他無意之中經(jīng)過一間拍賣行,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拍賣行都是這樣,沒有不菲的身家,或者沒有價值連城的寶物,要想進去似乎千難萬難。霸篪郡這家也是一樣。
好在池子亶身家一直豐厚,加上顯露下神虛的修為,對方幾個看門的,就像侍奉大爺一樣,把他請進了里堂。
當池子亶說明有極其重要的東西需要委托之時,一位神虛境界的主管屁顛屁顛跑了出來,問及是何物時,池子亶拿出一枚鳳血離丹。
這枚丹藥正是龍狂烈送他之物,是助他神虛邁向分魂的。
老頭一眼就看出,這是鳳血離丹,當即大喜,正想接過再仔細瞧瞧,池子亶卻并不給他,這讓老頭疑惑,不知池子亶是何用意。
池子亶把玩著丹藥,淡淡說道:
“道友,請問貴行有沒有接尋人的業(yè)務?”
老頭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怎么有人跑來拍賣行找人來了,這不是來搗亂的嗎,所以臉色就拉跨了下來,不喜道:
“道友莫非是尋老頭開心,消遣我們拍賣行。”
“我有六個人要找,幫我找到一個,給五千上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