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有足夠的力量保護(hù)自己。
所以,昔言說非紅是皇帝的探子云云,我自然不會相信。這不光是出于對非紅的信任,而且還出于這一點——我自戰(zhàn)場的尸堆中挖出了哀嚎的非紅,他一早便同我坦白,言說自己是為了躲避大都的“除雜令”而投軍——封疆那樣憎恨混血兒,他怎么會選混血兒做他的細(xì)作,他又怎么敢讓混血兒經(jīng)手他的秘密呢?
或許眼下,這正是封疆想要的結(jié)果——一個地位低下的混血兒,只要賞他地位尊榮,他便會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甚至誓死效忠于他。可是我知道,封疆他看錯了非紅。
就好像李蠻兒看錯了和家。
我和家當(dāng)年的確被封疆指名監(jiān)行“除雜令”,但我知道,父親他嚴(yán)詞拒絕了,為此還得了封疆不少的小鞋兒穿,其中最最難受的小鞋兒,當(dāng)屬封疆讓推行“除雜令”的士兵穿上了我和家軍的服飾。
所以,她果然是個混血兒,且是個信了封疆那混蛋的造謠,并對我和家恨之入骨的混血兒。
我無奈地笑笑,心道封疆真是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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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做了常勝大將軍,我一早就已經(jīng)辟謠了,”我試圖進(jìn)行聊勝于無的解釋,“我和家從沒有殺過任何一個混血兒,不論男女,不論長幼,你若要報仇,那便是尋錯了仇人!”
“你放屁!”她的母親是西蠻人,看來她是向她母親學(xué)來的脾氣,“當(dāng)年中山國大行‘除雜令’,我爹身為宮中的育花人,為了保護(hù)我竟是直接被你們和家給殺了!然后便是我娘闖進(jìn)皇宮,憑借馭蛇之術(shù)才終于救了我出來!但是你們和家軍還是不放過我們!你說你們和家沒有殺過混血兒,是!!可那都是因為我爹娘用他們的性命保護(hù)了我!!!”
“就算是我和家殺的吧,”我不再試圖解釋,“那李家遺孤,你想如何對我這個和家遺孤報仇呢?”
“將軍!”昔言跳出來一把攔在我身前,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看一個瘋子,“將軍你在胡說些什么!?”
“遺孤!?”李蠻兒突然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真是蒼天有眼!才叫你和家只剩你孤女一個,而我李家尚有舅舅傳承!好好好!!只待我殺了你,和家便就此絕跡!!!”
“閉嘴!”昔言怒吼,似乎下一秒就要賞李蠻兒一個耳光!這次,換我攔住了他,這還是我頭一次見昔言這么單純地發(fā)怒,只是暴怒,沒有暗潮洶涌的算計,也沒有波浪滔天的恨意。
這樣的他,倒是和那時攆胡萊出府的非紅有些像了。
“相國公!”“相國公!!”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眼前正亂,這便又來了個添亂的!
我家侍從要叛變